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 第 389 章 偶路遇
    噶礼此时在和来宾们推杯换盏,突然听说宫里传召,不敢怠慢,就立即换衣服到宫里去。

    此时康熙已经从太后的宁寿宫来到了乾清宫,专门等着噶礼。

    弘阳在路上的时候和他坐在马车里问他:“老嬷嬷说得是真的吗?”

    就噶礼干的那点事儿康熙太清楚了,在孙子跟前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说:“是真的。”

    “这么说张伯行弹劾得是对的!”

    康熙叹口气,把手放在弘阳的暖帽上,认真地说:“不好说谁对谁错,你要记住,作为一个主子你不能轻言对错,哪怕你已经知道了也不能说,你的态度很重要,别着急表态,下面的人为了你的表态会让局面更加乱。”

    弘阳点点头。

    此时康熙的车驾到了乾清宫,等康熙和弘阳坐下后,噶礼的母亲被宫女们扶着进来了。康熙叹口气,对她的衣食住行询问起来,他的目的是问候这位乳母,就是闲聊,毕竟几位乳母在她童年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他一把年纪了,也想和这些老人们聊聊。谁知道老太太说的都是在山西时候的事儿。

    噶礼在山西不仅仅是刮地皮,还给自己养了很多心腹,其中赵凤诏就是他的得力干将。老太太不仅把噶礼给举报了,还把赵凤诏也给举报了。

    姓赵的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和噶礼都是沉浸在纸醉金迷中,日日醉生梦死,生活奢靡到老太太数落了半天。

    康熙默默听着,老太太说着说着干咳起来,梁九功给她端茶,老太太懂得御前的规矩,赶紧避开到后面咳嗽去了。此时噶礼赶到,康熙听说他来了亲自到门外,压低声音问他:“你在山西的事儿老太太知道多少?”

    噶礼的脸瞬间皱巴成苦瓜脸:“奴才也不知道啊!”

    “你平时是不是慢待了老太太?她怎么会告发你?”

    噶礼一听,又急又慌立即跪下拉着康熙的袍子说:“主子爷,奴才对天发誓,对老太太是侍奉的尽心尽力,奴才这一身富贵都是她老人家带来的,她又是奴才的亲娘,唯恐侍奉的不周到,哪里敢慢待!”他说的也是实话。

    康熙叹口气:“没用的东西,起来吧!”

    噶礼赶紧擦了眼泪起来,随着康熙进了房间。此时噶礼的母亲已经回来了,拉着弘阳说话,看他问候弘阳的姿态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康熙就当和事佬,在他母子之间和稀泥。

    康熙亲自扶着她的背出面说和,噶礼跪地对天发誓,终于把老太太哄回去了。

    噶礼出宫后就埋怨老太太:“您怎么什么话都在皇上跟前说?您说得容易,到时候害得自己亲儿子没命了怎么办?”

    老太太手里捏着佛珠默默不语。

    噶礼看她这样是一点招数都没有,这是亲娘,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埋怨她,不是没说过好话,也不是没哄过,老太太非要把儿子往绝路上逼。

    此时噶礼问:“您跟儿子说一说,您怎么样才不会闹

    ?”

    噶礼的母亲睁开眼,停了手里的佛珠看他:“往日在山西也就算了,你在江南做两江总督,日后盘剥百姓的事儿不要再做了。”

    “我哪里是盘剥百姓?我就是盘剥了富商而已。”

    “富商不是百姓吗?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肯定答应,我对天发誓,要是再有盘剥江南百姓的事儿,让我天打雷劈千刀万剐,行了吧!”

    老太太松口气:“回家吧。”

    晚上弘阳回家跟父母说:“今儿看到了皇玛法的保姆,就是噶礼的母亲,她在皇玛法跟前告状,说她儿子就是个贪官。”

    噶礼就是个贪官,还是受皇帝庇护的贪官,这满朝亲贵谁没贪?就是多少的区别。扎拉丰阿想了想,问海棠:“这该是一出苦肉计吧?”

    海棠说:“谁知道呢?先看看吧,不到最后难以一锤定音。”

    弘阳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不轻易表态。

    随后问:“额娘,难道这不是老夫人大义灭亲?”

    扎拉丰阿笑着说:“只听说过举贤不避亲,可没听说过大义灭亲!说句难听的,将来你要是贪赃枉法,我不仅不说,还要替你遮掩,甚至要替你把罪名背下来。”

    海棠看着扎拉丰阿:“现在教育孩子呢!你能不能有个好表率!再这样就缝住你嘴,不许你在儿子跟前乱说。”

    扎拉丰阿立即端杯子作喝水状:“您讲您讲,儿子,家里要听你额娘的。”

    海棠跟弘阳说:“今儿就给你讲讲大义灭亲的出处。”

    弘阳昂着脑袋说:“我知道,这是《左转》的典故。”

    “嗯,很对,咱们再说说故事里面那只看不见的手怎么操纵着这一切。”

    弘阳感兴趣地点点头,他最喜欢听故事了。

    两日后就是平王大婚的日子。

    说起平王,海棠小时候认识的平王是讷尔图,讷尔图倒霉被革爵了,他弟弟讷尔福成了郡王,但是这位没活太久,现在是讷尔福的儿子纳尔苏做郡王,娶的就是曹寅的女儿。

    作为男主人的族亲,海棠带着孩子们早早地去了,因为这条街上还有枝枝的房子,四阿哥和六阿哥十三阿哥加上扎拉丰阿带着几个男孩子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检修的地方。这里枝枝没来住过,就是太后大寿的时候他们夫妻带着孩子回来看了看,在里面添置了一些家具。

    六阿哥说:“要想个办法要把妹夫弄到京城才行。”

    四阿哥说:“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提前跟你说,汗阿妈想让妹夫外放,听说去江南做武官,就是不知道妹妹要不要跟着妹夫去外地上任。”

    扎拉丰阿问:“这事儿定了没有?”

    四阿哥摇头:“老爷子有找个打算,只是妹夫年轻,贸然给予高位也不妥,让老爷子再纠结一阵子吧,来京城是不可能的。”

    此时在平王府,女人们坐在一起说闲话嗑瓜子,说的就是曹寅的女儿。

    庄亲王福晋的嗓门可大

    了:“这可真是飞上枝头成凤凰了,一个奴才秧子单独抬旗成了郡王福晋,放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啊!”

    平王的额娘当没听见,接着和大家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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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福晋说:“她额娘的出身不错,您也别一口一个奴才样子,她额娘是咱们八旗姑娘。”

    曹寅的岳父李月桂去世前官职不低,是正经的旗人,五福晋的说出身不低是从这儿来的。

    然而大部分人都是看父系,曹寅家族确实是包衣人家。

    把新娘的出身给挑拣了一遍后,大家说到了新娘子的举止上,就有人说当初这位福晋在海棠婚礼上做公主们的女伴,看着是个知进退的。

    平王福晋除了出身,别的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因此大家都开始夸奖起来。

    此时外面鞭炮声响起来,海棠赶紧把女儿的耳朵捂住,小姑娘不害怕,就是想看,伸着脑袋去看热闹,很多人招呼着去看新娘子,秀莹拉着海棠的袖子指着门外也要去看。

    海棠就抱着她去了新房。

    新娘子已经在床上坐好了,一群女宾各自找座位坐下等着平王来掀盖头。

    平王进来对着大家拱手,少年人看上去很高兴,对着满屋子的来客见礼后,在大家的催促中给新娘掀开了盖头。

    新娘子真的很漂亮,不少年纪不大的男孩子都在起哄,上年纪的却在夸这新娘子好福气好相貌。

    平王请大家去外面吃席,急切地把人赶走了,热得大家一阵笑话。

    海棠去吃席的路上抱着问秀莹:“新娘子好看吗?”

    这肥妞咯咯咯咯笑起来。

    七福晋说:“将来咱们大格格也做新娘子好不好?”

    肥妞知道在说她,胖手指捂着脸躲在海棠怀里不说话了。海棠和六福晋七福晋坐在一起,七福晋就说:“唉,每次参加这婚事,我就想着我们家婉瑜,这姑娘是越来越大,不操心不行了!我和我们爷一直在发愁。”

    这话让六福晋也愁得不行,她的大女儿秀宁现在有半人高了,这可怎么办?

    这两位瞬间没了吃席的心思,这时候弘晖带着弘阳弘杲来了,弘晖要去和男人们坐一起,把弟弟们送来吃席,送到后他跟四福晋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地跑了。

    没赶上看新娘子的弘阳遗憾地跺脚:“额娘就该打发人来告诉我,我肯定来看。跟着额娘比跟着舅舅他们看空院子强多了。”

    一群人笑起来,里面不乏一些年纪大的在逗他,问他想娶什么样的福晋。

    下午回去后,弘阳还跟扎拉丰阿和海棠说:“日后儿子给你们生一群孙子玩儿。”

    扎拉丰阿当然捧场,海棠冷哼:“是你生吗?是你媳妇生!”

    弘阳把自己塞进扎拉丰阿的怀里:“额娘又开始嫌弃儿子了,文案到这时候,额娘就要打发阿玛去当差,把我送宫里,和盐宝在家过日子,盐宝才是额娘的亲近人呢!”

    说到这个,海棠真的要承认他这话挺对的。就说:“没错,又该你们阿玛去当差了

    ,接下来送你们进宫住一阵子。”海棠也是说了一些实话的:“接下来额娘要去当差了。”

    弘阳的小脸上都是不信。

    初八宫里的腊八粥送来,扎拉丰阿吃完就催着弘阳赶紧吃,把他的东西收拾了,准备送弘阳去宫里住着。

    弘阳不想去,磨磨唧唧地吃了早饭,被海棠打包送到宫里。

    康熙想让弘阳住在他隔壁,也就是乾清宫,海棠当没听见,塞给了德妃。德妃这里有弘阳的房间,能直接安排。

    于是弘阳腮帮子看着海棠急匆匆地走了。

    四阿哥也发现了这个规律,甚至八阿哥一直坚信海棠和雅尔江阿与神武门侍卫有关系。

    神武门的侍卫有的时候手很长,但是人家也没什么过格的行为,统领朱尔哈岱日日笑呵呵的,整个神武门都表现出一种得过且过的姿态,毕竟皇宫的后门没前门那么热闹,守后门的都是些坐冷板凳,就是有关系也不把人往神武门送。

    海棠这次终于有随从了,两个瘦骨嶙峋的道童——傲霜斗雪,这姐妹两个报仇雪恨一般的干饭也没胖起来。他们的师兄弟也找来了,在海棠的庄子上干活。这姐妹两个跟着抱残守缺学艺,也确实是吃这碗饭的,现在学得有模有样。

    海棠看着这姐妹两个把头发剪成一段段给自己粘胡子,问道:“我一直想问,这胶是什么胶啊,怎么做的?很好用。”

    斗雪说:“有很多草药,熬出胶就行,不过里面也加了很多虫子,你要听吗?有些很恶心,我怕你听了吃不下去饭。”

    “算了,胃口好很重要。”

    “对对对,您这话太对了!”斗雪使劲点头,力气大到她手里的瓷碟里的胶都呈现出一种波动来。这姑娘是有点逗比属性在身上的。

    她姐姐骂她:“把胶弄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斗雪老实起来。

    没一会给海棠粘好了胡子和喉结,再把她的皮肤用一些褐色的粉扑了扑,他就成了一个黄褐肤色的道士。

    换上灰扑扑的衣服,海棠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面,点头说:“好啊,比去年沧桑了啊!”

    傲雪作揖,用少年的清亮声音说:“主人毕竟又老了一岁啊!”

    海棠哈哈笑起来,斗雪这才进入状态的,但是这戏都结束了,她没参与上,自己气得深呼吸,用手在胸口捶了几下。

    海棠说:“走,去金府。”

    这边王府有地道到金府,这是为了方便海棠。

    第二日乔老爷父子两个来见海棠。

    乔老爷已经显得很老了,甚至比去年还矮了一点。乔老爷自己也说:“我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进京几次,来一次少一次。”

    海棠听得伤感,忍不住用袖子擦眼泪。

    乔老爷没再说什么,邀请海棠明日去他家看戏,海棠答应了下来,账本算完,送乔老爷父子出去的时候,老人家突然说:“今年生意顺利,海上的海盗少了,全赖朝廷水军爱护百姓。只是还有人不想让百姓

    过好日子,”他站住看着海棠说:“下半年有个百姓,居然说自己是朱三太子。”

    旁边的乔家大爷笑起来:“爹,大家不信的,朱三太子要是活着一把年纪了,那人也就是三十多岁,都知道是假的!”

    乔老爷看着海棠说:“话是如此,但是这人立即被人迎去家里,白吃白喝,有人对他叩拜大礼,真假又如何呢?天下人为利来,为利往,弄个不怕死的假太子在家里,不还是为了利吗?”

    说完对着海棠拱手作礼:“您别送了,我们父子这就走了。”

    海棠还是把人送到了门口,看着马车渐渐消失。

    此时神武门外疾驰而出一队人马,转眼到了跟前。海棠看到十四和弘阳同乘一匹马,十四一手搂着外甥一手拉着绳子,路过这里眼神都没往这里瞥一眼,但是他怀里的弘阳一直朝着这里看。

    海棠和普通人旗人一样对着他们打了一个千儿,马队已经过去了。刚才除了弘阳没人往这里看一眼。

    马队进了亲王府大门,杜富贵跑来,伸手要接着弘阳下马。

    弘阳被他抱下来,问他:“杜公公,我额娘呢?”

    “格格今儿一早出门了,没说去哪儿,奴才也不敢问啊。”杜富贵蹲在他跟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衣服上的褶皱,问道:“小主子怎么突然回来了?缺什么奴才给您送。”

    十四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把他的功课拿来,汗阿玛要检查的。”

    杜富贵立即咋咋呼呼地让人去取,请十四进去喝茶,弘阳被杜富贵牵着进去,还在想:那人好像额娘啊!他会不会是流落在外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