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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二合一)补更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还请娘娘放手。”姜静行的脸[se]冷了下来。

    云贵妃并不在意姜静行的冷脸, 更加不在意姜静行话语中的警告。

    她抬头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被宫装包裹着的身体前倾,凑到姜静行耳边呵气如兰道:“你不必担心有人知道。”

    “这条宫道偏远, 不远处就是御花园, 很少有人来的。我在宫里经营多年,自然有无数掩人耳目的法子在。”

    美人抬头一笑, 自然百媚横生, 可再美的笑容, 也挡不住这副皮囊下翻滚的[yu]望。

    皇宫姜静行来过很多次,承明台却是第一次来。

    之前她只以为走的是另一条出宫的路,如今听完云贵妃的话,这才意识到刚才给她领路的小太监已经不见了, 想来也是早就被人安排好的。

    姜静行将云贵妃眼底的野心和势在必得看的分明,心中不耐更甚。

    好好的贵妃不做, 居然跑来这里撩拨大臣,难不成真是深宫寂寞,兰闺美妾妄生[chun]情,动了找人排忧解难的念头?

    姜静行很是不愿扯进这些宫闱秘闻里,所以立即翻转掌心握住云贵妃的手腕, 然后用力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同时沉声警告道:“还望娘娘记得自己的身份。”

    云贵妃被扯的痛呼一声:“嘶~”

    可见人耐心即将告罄,她也只好垂下手腕说道:“妾身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这贵妃是谁人都能做的,今[ri]是妾身,明[ri]就能是旁的人端看陛下的心意罢了。”

    “想来国公是能明白妾身的苦楚的,毕竟国公的权势也是由陛下决定的。你我二人都是一样, 生死握在他人手中。”

    姜静行不为所动,她不是云贵妃,她的生死从来都只由自己掌控。

    见人无动于衷, 云贵妃叹[kou]气说道:“绾儿是个好孩子,这样好的姑娘自然要嫁这世间门最尊贵的人才好,国公觉得呢?”

    姜静行理了理衣袖上的折痕,淡漠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本公只求孩儿平安便好。”

    “那可不一定。”

    云贵妃不等姜静行反驳,又说道:“国公如今位列三公,在朝中呼风唤雨,绾儿自然也是金尊玉贵。可等来[ri]储君登位,国公还能再有今[ri]的权势吗,陛下如今视国公为心腹,可保不准他[ri]新君便要视国公为仇敌。”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恐怕不需要妾身说与国公听吧。”

    姜静行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不得不说,云贵妃的话很有鼓动[xing],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在。

    她虽不知云贵妃是如何教养燕王的,但眼前的女人无疑是个有野心的。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储君的位置。

    燕王注定于大位无望,想来这云贵妃是急着扶持别的皇子了,就是不知道她心里的人选是谁。

    先不说系统要求的任务,单从几位皇子的胜算来看,陆执徐的确是最大的。

    虽然剧情已经崩的亲爹都不认识了,但还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参考参考的。

    如果系统没有骗她的话,那么看似默默无闻的辰王府,其实已经有多位重臣投效,陆执徐暗中的实力不容小嘘。

    不过姜静行也知道,即便说了这么多,云贵妃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来。

    果然,云贵妃见姜静行神[se]有所缓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妾身拦住国公,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国公能帮帮我。”

    “不知是何事,竟让娘娘需要身为外臣的本公帮忙?”

    姜静行将“外臣”二字咬的格外清楚。

    “国公可知周武太后?”

    “周武太后。”姜静行重复了一遍云贵妃的话,想起自己读过的那些书。

    短暂的沉默后,她嘲讽道:“自然是知道的。娘娘真是好志气。”

    周武太后是百年前的人物,出身民间门,本是选秀入宫,却很得圣宠。

    之后夫君早逝,二十多岁就成了一国太后。

    周武太后未曾生育,却先后扶持两位小皇子为帝,本人则垂帘听政,把持朝政二十多年。

    从无权无势的深宫女子,到大权在握的太后娘娘,自然离不开周武太后本身的聪慧机智,却也离不开她入幕之宾的扶持。

    周武太后治国的手腕被史书称赞,可她和大将军顾青的私情也被世人诟病,史书曾言,因为与太后私通,大将军顾青出入宫禁内苑,宛若进出无人之地。

    云贵妃无视姜静行话中的嘲讽,语含忧愁地说道:“妾身也是被[bi]无奈,我那儿子的情况国公也见到了,妾身实在是不得不早做打算。”

    “娘娘不怕死吗?”

    “自然是怕的。”云贵妃眼含[chun]情地看着姜静行:“那国公怕吗?”

    姜静行没有回答自己怕不怕,而是冷笑一声道:“我看娘娘是一点都不怕。若是怕死,娘娘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私下将臣拦在这里。”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云贵妃那一张绝美的脸,语调也是难得一见的冷酷:“臣恐怕帮不了娘娘,娘娘若无其他事,臣先告退了。”

    说着,她转身便要走。

    见她如此疾言厉[se],云贵妃却神[se]坦然,笑的越发妩媚多情。

    她快步走到姜静行身前道:“国公何必如此心急。”

    说着便抬起右手,不顾主人越发冷冽的眼神,替姜静行理好前胸散乱的衣襟。

    “妾身今[ri]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即便国公今[ri]不信,那也看看来[ri]再说,不论何时,只要国公同意,那就都不算晚。”

    说着,云贵妃还用嵌满宝石的护甲,在姜静行蟒袍银[se]的暗纹上轻轻滑动,眼中充满暗示。

    如此绝世美人投怀送抱,还满眼恳求的望着你,倘若是换成其他男人,大多数人哪里还管的上美人的身份和身处的环境,早就将人揽在怀里亲热了。

    但姜静行是假男人真女人,她虽然欣赏风姿各异的美人们,但不会欣赏一朵带刺的毒花。

    周武太后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存在,她虽在私德上有亏,却无大道之瑕,在她执政期间门,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今时今[ri],不可同[ri]而语,云贵妃和周武太后也不能相提并论。

    武德帝年富力强,大雍亦逐渐走上正轨,正是需要一个强势君王的时候。

    而且打天下的文臣武将们大多数都还健在,别说武德帝没有四个成年皇子,就算武德帝他没有儿子,这些开国之臣们也不会让外戚专权,顶多是从宗室里择立新君。

    云贵妃的胆大包天和她手下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让姜静行彻底失去了和她周旋的兴趣:“娘娘尽管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说完,转身就走。

    听到这句话,云贵妃心中气急,第一次埋怨起姜静行的不解风情来。

    她有些[kou]不择言道:“国公不理会妾身,难道也不在意绾儿的婚事吗?”

    看人走出几步后又停下,便再次说道:“国公只有这么一个爱女,恐怕也不想让独女的婚事再生些[bo]折了吧。”

    听到身后云贵妃拿女儿威胁自己,本来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姜静行心中杀意骤起,如刀一般锋利的眼神骤然[she]向云贵妃,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云贵妃被她此时的气势吓到,只能是强撑着看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姜静行凑近云贵妃,直视她双眼道:“你威胁本公。”

    云贵妃看着离自己不过一掌距离的面庞,心跳好似停了一拍,而后便如擂鼓般震动。

    “妾身并不想威胁国公。”

    姜静行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该说这云贵妃是胆子大呢,还是该说她不知死活呢,武德帝都不敢这么直白地威胁她,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个贵妃就能无所[yu]为了不成?

    别说是个贵妃,就连皇后她都杀过。

    当年她带大军兵临上京,前朝张皇后被迫披甲上阵鼓舞士气,不还是被她一箭[she]杀吗。

    “你要敢拿我女儿的婚事做文章,我明天就让你儿子横尸街头。”姜静行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胆敢威胁自己的人,眼中一片漠然:“本公一向说到做到,娘娘若不信,大可拿你儿子的命试一试。”

    说完也不等云贵妃反应,直接拂袖而去。

    云贵妃呆立片刻,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一只手慢慢捂在心前。

    [kou]中喃喃道:“锦绣,回宫。”

    ……

    姜静行将云贵妃远远甩在身后,走过宫道后就遇到一个小太监,随即便请小太监为她指了去宫门[kou]的路。

    她刚踏进靖国公府后院,在堂厅等着的着姑侄二人就迎了上来。

    “父亲怎么去了这么久?”姜绾递上一杯热茶,同时关心道。

    姜静行和云贵妃说了半天话,的确有些[kou]渴,便先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直言道:“燕王不行了。”

    “什么,燕王死了!”姜璇瞪大了双眼。

    她没有亲眼见到刺客,只是听别人说燕王遇刺了。

    可没有想到,人居然这么快就死了。

    “咳咳。”姜静行被惊了一下:“那倒不是,还活着。”

    听到燕王没死,姜璇瞬间门松了[kou]气,她拍了拍胸[kou]道:“那就好,那就好,要是燕王死了,岂不是要影响绾儿的婚事?”

    话音刚落,她便反应过来,又疑惑道:“既然燕王没死,那兄长怎么说燕王不行了呢。”

    姜静行被姜璇的话噎了一下,她说燕王不行了纯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被站在身侧的女儿用纯洁的大眼睛看着,她反倒解释不出[kou]了。

    姜璇到底是成过婚的,很快也就明白了过来。

    57.(二合一)补更

    她一言难尽道:“这也……太突然了些。”

    姜绾是多么聪明的姑娘,见父亲和姑姑好似都有[kou]难言的样子,浅浅思索片刻后便反应过来了。

    只是这些事,实在不是她一个没有成婚的姑娘该知道的。

    所以姜绾默默垂下了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姜璇看了看身边的姜绾,有些担忧:“既然燕王……那绾儿的婚事。”

    姜静行也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便安慰道:“放心吧,陛下过几[ri]便会将婚事作废。想来是会让司天监上道奏折,假借星象一事退婚,不会对绾儿有任何影响的。”

    听她如此说,姜璇也是松了一[kou]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说着说着,她又叹起气来:“本来是想为玲儿参谋参谋婚事,可谁知参加了一场宫宴,玲儿的婚事没有着落不说,绾儿身上的赐婚也退了,咱们家两个姑娘都要及笄了,这可如何是好。”

    姜静行理解姜璇的担忧,却没有在意。

    两个姑娘想嫁就嫁,不想嫁她也养得起,若是盲婚哑嫁后被人磨搓,反倒是不如在她的庇护下快活一辈子。

    “以后再说吧,上京城各种宴会多的是,你以后多留心就是了。”

    “只能如此了。”姜璇摸了摸姜绾的头,满眼怜爱。

    姜静行和女儿对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

    亲身经历一场刺杀后,朝臣们心思各异,但更多人还是庆幸自己能劫后余生。

    但昨[ri]过的再怎么惊心动魄,今[ri]该上朝还是得上朝。

    太极殿。

    一见姜静行进来,立刻就有人喊了一句“靖国公来了”。

    闻言,满殿瞬间门安静。

    不为其他,只因昨[ri]靖国公一人连杀多名武功高强的刺客的身影,深深印在了所有朝臣的脑海里。

    姜静行从太极殿门[kou]挪步向前走,短短几步路,却收获了无数的称赞声。

    但她以往上朝也是个焦点人物,所以如今面对朝臣目光的洗礼,脸[se]依旧是十分坦然。

    最后抱着笏板,姿势随意地站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李伯同身边,神情悠然道:“我见李相气[se]红润,想来身子是大好了。”

    李伯同睁开眼,用眼角斜了姜静行一眼:“老夫这把年岁,哪里能比得上国公神采飞扬,昨[ri]国公是何等神俊英姿,老夫这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实在是遗憾未能亲眼目睹啊。”

    “不敢当,不敢当,李相说笑了,本公不过是逞武夫之勇罢了,哪里比得上您老在战场上神机妙算呢。”

    见姜静行言语谦虚,眼神也颇为真诚,李伯同被夸的很是舒心,便给了她一个慈爱的眼神。

    谁知姜静行话头一转,又说道:“也就一般。”

    “我与李相相识多年,本公的英姿您也见过不少,昨[ri]不过是寻常表现吧,您实在是不必遗憾。”

    听她如此自卖自夸,李伯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死死捏住手中拐杖,同时在心中咬牙切齿道:这小子本[xing]难移,你怎么就不长记[xing]!

    见人不说话,姜静行又假惺惺问道:“李相这是怎么了,脸[se]竟比之前差了许多,难道是病还没有好?”

    “不是,老夫很好。”李伯同用拐杖戳了一下太极殿的地砖,[jing]神奕奕道。

    就算他之前[jing]神头不行,可如今见了姜静行这冤家,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见此时李伯同一扫身上的衰老之气,姜静行眼中也含了笑意。

    “陛下驾到——”

    伴随着张公公尖细的嗓音,武德帝从后殿走出,大步向龙椅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今[ri]早朝,并没有因为姜静行的加入发生变化。

    六部尚书一一上书言事,事物虽多,却不难决断,武德帝处理的游刃有余。

    很快,这次早朝便迎来了今天的重头戏。

    大理寺卿走出队列,吸引了所有朝臣的注意力:“陛下,宫宴遇刺一案事关重大,干系众多,臣请旨三法司共审此案。”

    大雍在司法上沿袭前朝官制,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合称“三法司”。

    很快,左都御史和刑部尚书也站了出来:“臣附议。”

    武德帝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大理寺卿的提议。

    得到武德帝的同意后,大理寺卿又顺势提起该由何人统领三司一事。

    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

    正如大理寺卿所言,刺杀发生在皇宫里,此案干系众多,不仅涉及到皇宫里的人,也涉及到宫禁侍卫和方方面面。

    这么多的刺客进入皇宫,肯定是有人给他人大开方便之门。

    可“三法司”分工不同,职责各异,如果共同审理宫宴遇刺一案,就必然需要一个够分量的人来负责此事,协调统领三司。

    虽然只是暂时统领三司,可背后权力之大,不言而喻。

    同时,这也是一个排除异己的好机会。一旦和刺客沾上边儿,即便九族无恙,本人也定然是难逃死罪。

    姜静行站在朝臣前列,将武德帝脸上的表情看的很清楚,十多年的君臣做下来,她很轻易看出了武德帝早有打算。

    今天不是大朝会,诸位皇子并没有来。

    偏偏就是没来的这几个人,成了朝臣争议的人选。

    见大臣们意见不一,武德帝便示意不远处的张公公。

    张公公高喊:“肃静——”

    这么一大块肥[rou]吊在眼前,很快就有人跳了出来。

    姜静行扭头一看,竟然是兵部侍郎。

    兵部尚书和她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授意的。

    兵部侍郎没有察觉到自己顶头上司的不满,仍然在慷慨激昂:“……此案牵涉众多朝臣,难免有藏掖包庇之嫌,臣建议陛下从几位王爷中择人负责此事。”

    果然,宫宴遇刺演变成了几个皇子夺权。

    朝臣们又吵了起来。

    姜静行老神在在地站着走神。

    虽然她已经决定站队小皇子了,但武德帝明显早在心里有成算了,这时候说再多都是在做无用功。

    “靖国公。”

    走神的姜静行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身边的李伯同看了她一眼,才让她意识到武德帝在叫自己。

    “臣在。”她立刻站出来。

    争的面红耳赤的朝臣们也终于不再争吵了,全都目光炯炯地盯在她身上。

    他们吵的太厉害,反倒忘了这件事的另一个主人公。

    靖国公府是重所周知的保皇党,得姜静行一言,可比他们在这里吵的吐沫横要强的多。

    武德帝高坐在龙椅上,问道:“靖国公可有人选推荐。”

    姜静行沉吟片刻,该说不说,陆执徐一直都挺低调的,背地里做了不少事却不为人知。

    自己此时若是推荐他,反倒是让他从幕后走到了幕前,这统领“三法司”的权利,对陆执徐自己而言不全是好处,倒是有利有弊了。

    姜静行斟酌了一番,决定赌一把。

    毕竟老在幕后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该展示自己的时候还是要展示自己的,不然如何让朝臣信服。

    姜静行还是决定把这张大饼塞给小皇子。

    只见她义正言辞道:“昨[ri]情况危机,众人慌乱奔逃,辰王殿下却能临危不惧,上前反杀刺客,后又护卫在陛下身前,可见其武艺出众,心[xing]纯善,因此,臣建议由辰王殿下负责此案,以正视听。”

    这番话有理有据,说的也是事实,让不少朝臣都暗中点头。

    姜静行身后的霍辛等人暗中递了递眼神,同时喊道:“臣附议。”

    武德帝心中的人选正是陆执徐,昨[ri]整场刺杀经历下来,也只有这个嫡子的表现让他比较满意。

    “那便由辰王负责此案吧。”

    姜静行退回到朝臣队列里,李伯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对此,姜静行回以灿烂的微笑。

    二人视线错开,心中几乎同时骂道。

    “老狐狸。”

    “小狐狸。”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听朝臣们吵了一圈,这看似是个愣头青的兵部侍郎,其实早就被人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