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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蒙毅

    华阳太后原是楚国宗室女,对楚国情谊深厚,自嫁入秦国后便再未归国,因此思念故国,这些嬴异人都能理解,甚至自己当初都是因为在她面前说楚言,穿楚服,又改名子楚后才得到她的喜爱,在她的帮助下被先王立为太子继承人。

    这些只不过是[ri]常之中的繁琐小事,无甚大碍。可成蟜,他是秦王的儿子,无论[ri]后是否被立为太子,都至少公子身份,秦国的公子每[ri]将楚国那些讲他们如何即将亡国的靡靡之辞挂在嘴边。

    这简直就是……轻!重!不!知!

    嬴异人越想越气,但他也知道成蟜今年才不过六岁,哪里懂得文章背后复杂的国际局势,能背下来这些句子已经很不错了。

    成蟜不知为何被父亲叫停了背诵,于是抬头用那双小孩子特有的清澈眼眸看向嬴异人:“怎么了,父王,可是儿臣哪里背得有误,惹您生气了?”

    “你背得很对,没有错误。”嬴异人想了下,成蟜是秦王的孩子,这个身份使他无法和平民黔首们一样有一个无忧无虑,不需要多用脑袋思考的童年,他注定要肩负起秦国未来的重任。

    辅佐自己东出。

    此时的秦王还没有发觉到自己命短这件事。

    他现在只想教儿子。

    于是很耐心地给成蟜讲了秦国和楚国好几百年间的恩怨,张仪欺楚这件事对于楚国来讲,是个天大的噩梦,可对于他们老秦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嬴异人好像忘记了他儿子还是个小孩这件事,用他那惊人的[jing]力和成蟜讲了很长时间。

    听得成蟜昏昏[yu]睡,脑袋里像装了满满一簋菜羹似的,混混沌沌,困得要死还不敢睡,只好在桌案地下偷偷掐胳膊让自己清醒一下。

    虽然他没太明白今天父王讲得这些有什么用,但还是能察觉出嬴异人的情绪中带有不喜,于是说道:“父王,儿臣以后不学楚辞了,咱们的秦风要更[jing]于楚辞。”

    他背诵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首《无衣》讲得是当年秦人同仇敌忾抗击犬戎时的故事,秦国将士们士气激昂,慷慨御敌,不比楚国那些伤感悲[chun]的靡靡之辞好上数倍?

    果然,听他背完这句《无衣》,嬴异人大喜过望,脸上带着笑容:“好,好,成蟜,再背一句!”

    成蟜:……

    可是我只会背这一句啊。

    ……

    荆轲离开后,姜珂每[ri]的锻炼稍微松懈了一些。百无聊赖之际,从服侍的宫人[kou]中得知,在藏室内,有秦国自建国以来很多的竹简书籍,包括天文地理,贤人文章,法律答问,百家学说等,于是她一下子来了[jing]神,和嬴异人申请过后,去了藏室。

    藏室位于章台宫以左,毗邻滈水,整座建筑以黄土夯成台基,高大宏伟,占地面积极其广阔,重檐庑殿顶,四兽纹瓦当,墙面刷上了暗红[se]的漆,上面还绘有墨或其他彩[se]颜料的几何纹图案,地面平整,

    布局巧妙。

    因为是藏室的缘故,并未像别的宫殿那般用[jing]巧美丽的金玉饰其廊柱,溶去繁杂,反倒给人一种古朴,厚重的历史感。

    姜珂将证件递给守门郎卫,查验过后走上高台,手掌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云纹木门,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入心中,那是一种跨越两千多年时间的历史自豪感。

    我们国家的历史可真牛[bi],她想。

    推门入内,入目的便是一排排搁置在案架上的竹简,被此处的官吏很贴心地用小刀刻上各自类别,单从这些浩如烟海的竹简,她都能感受到先人们的智慧。

    从这里人们带冠的种类,姜珂大概能看出他们的官职,爵位品级,大都是些长衫布巾,宽袍大袖的儒生打扮。

    啧……

    大冬天穿木屐,不怕着凉么?

    他们无论官职大小,皆是手拿竹简,或坐或站,很安静地沉迷于眼前知识中。还有几人翻动竹简的速度较之他人略快一些,脸[se]也有些不耐烦,姜珂猜测应该是在查找接下来和别人辩论的资料。

    整理藏室的史官被称为藏室史,因为有需要的时候要侍立在殿柱之下当史官记下来别人的谈话,故又称柱下史。历史上有名的柱下史除了老子,还有一位校正《九章算术》的西汉丞相,张苍。

    嗯……,姜珂未来的师弟,今年才刚七岁。

    但她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觉得此处藏室史有些眼[shu],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天拿着版牍和毛笔将她与嬴异人谈话记下来的史官吗?

    六七十岁的老头不仅没退休,还身兼两职,既要管理这些大大小小的藏书和档案,又要当史官。

    看他这脸[se],不光没有丝毫疲倦,反而[jing]神矍铄,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估计还能再在这个岗位坚守十几年。

    你们儒家,体力真的牛。

    这位藏室史名为冉鲋,是正统的儒学弟子,他对姜珂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她那天和嬴异人说的话,对于一个儒生来讲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简直荒谬至极,所以对她的态度很冷淡。

    冷着脸为她介绍了各个藏室的藏书种类,哪些能看,哪些不能看,哪些最好别看。

    姜珂不知道他这是在讨厌自己,只以为这是打工人的怨气。

    打工人带薪发泄怨气,很正常嘛,能理解。

    姜珂拿起他递过来的管龠:“我都记下了,多谢冉公。”

    态度很好,语气也很诚挚,弄得冉鲋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冉鲋又想,老朽活了这么多年,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老朽的态度都这样冷淡了,她为何对老朽如此热情?

    ……

    冷遇小孩子,老朽真该死啊!

    姜珂可不知道短短半刻钟冉鲋心里脑补了这么多,她拿着管龠走到一处藏室,开门后四处翻找,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她此行前来的目的,《法律答问》。

    这卷竹简相当于现代的《民法典》

    ,以问答的形式将秦国各种法律条文,诉讼流程,适用对象等具体说明。

    准确地说,不是一卷竹简,而是一山竹简。

    看着眼前这些能把她埋了的法律条文,姜珂眼前一黑。

    老天[nai]啊,你这和让我跨考个法学研究生有啥区别啊?

    打开第一卷,“告人盗百一十问盗百告者可论当赀二甲……”

    有区别,至少法学研究生的参考书有标点符号。

    “啬夫不以官为事以[jian]为事……”

    ……

    一个时辰后,姜珂从桌案上抬头,幽幽地长叹一[kou]气,面上满是疲惫与麻木,好像被山鬼吸干了[jing]气似的。

    从前她以为,学习时最差的状态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可现在她脑袋里仿佛装了一根弹簧,知识刚要进入脑子,就“啪”的一声,被弹簧弹走了。

    她虽然没有收获知识,但收获了一个眼冒金星,头脑发昏的不健康身体呀!

    这竹简还是给法外狂徒张三看吧,姜珂合上竹简,将其放回远处,走到另一个藏室,打算看点和自己专业相符合的书。

    她在藏书室内走来走去,最终选定一卷算学竹简,姜珂伸手正要拿它,却被另一只手捷足先登,握住了这卷竹简。

    她侧头望去,是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少年,姿态端严,仪表堂堂,将头发扎成一束,以玉笄固定,身穿豹裘之衣,绣衣丝履,腰间系有杂佩,从衣着气度来看,应该是某个贵族公卿家的孩子。

    并没有出现那种两人同争一卷竹简的抓马剧情,蒙毅看了一眼手中竹简,思考片刻,将它递到姜珂面前:“你先看吧。”

    “多谢。”姜珂也不推辞,朝他道谢后,伸手拿过竹简,找了一处角落跽坐下来,专心看书。

    唉,还是不太习惯这个坐姿啊,要是有张椅子就好了。

    姜珂在看书的时候,蒙毅也在默默地观察她,这位与大王商谈整整一天的鬼谷之徒,从外表上看,衣着简朴,行为恣意,倒是有些符合隐士的作风。

    不过很快蒙毅就将[jing]力转移到自己手中的竹简上了。

    新王继位,下令他的大父蒙骜作为将领出发伐韩,很明显是要重用他们蒙家的意思。因为父辈的功劳,他可以不用像黔首那样,通过“守书私卒”,或“征召”,“推择”的方式走上仕途。

    秦国的“任子”制度允许品级达到一定程度的官员保举自家子孙为官,但并不是直接接触政治权利中心,而是要先担任秦王,或某位公子的郎官,在这个职位上任职几年,再视其表现或升或降。

    蒙毅的大父和父亲皆是武将,因此家族有意培养他和哥哥蒙恬,一文一武,哥哥蒙恬在外征战沙场,弟弟蒙毅在内辅佐国政。

    郎卫选拔,不只要求参选者武功力气,更要求在学问律法方面也不落于下风,蒙毅今年十三岁了,已经可以为选拔做出准备了。

    他低下头,刚准备沉浸于自己手中的算学书简,就感到好像有人在戳他的肩膀。

    蒙毅:?

    他抬头,鬼谷之徒那张脸一下子映入眼帘,她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姜珂将刚刚那卷书简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说道:“这个还你,刚才谢谢你啦。”

    蒙毅道:“姜淑女,你继续看吧,我并不急于翻阅。”

    姜珂手中的那册竹简,是一卷算学竹简,蒙毅前些[ri]子已经看过一遍了,只不过还有些地方没有弄明白,而家中的手抄卷又恰好被阿兄借给同学了,所以才特地来到藏室打算再看一遍这卷算书。

    “术”不仅是儒家六艺之一,早在数百年前,管子就提出了九九乘法表的概念,在讲求实用的秦国官府内应用很普遍,蒙毅作为秦国未来官吏,自然要学习这门科目。

    姜珂疑惑道:“你认识我?”

    蒙毅冲她露出一个礼貌微笑:“曾听家父说起过您,鬼谷之徒,言语伶俐,博学多识,今[ri]一见,果然如此。”

    第 31 章 蒙毅

    姜珂:……

    好强的场面话,好重的申论感,不知不觉间让姜珂想到了某申论大省,掐指一算,这人[ri]后必当大官。

    “我叫姜珂,鸣珂的珂。”

    “在下蒙毅。”

    “……”已经对历史名人免疫的姜珂表情淡定,将竹简朝着蒙毅那边推了推,说道,“我看完啦,你看吧。”

    “看,看完了?”蒙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可思议。

    姜珂点头:“嗯,看完了。”

    “姜淑女之前可曾翻阅过这卷书册?”

    “没有啊,这是我第一次看这卷书册,怎么了?”

    蒙毅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这位姜淑女看不懂算书,觉得里面的知识晦涩难懂,这才又将书还给自己。

    属于十几岁小男孩的显耀心态逐渐浮现,蒙毅不知不觉间挺直了腰板,语气自信道:“姜淑女可是哪里有不懂之处?毅可以为你解答。”

    姜珂没想到这小孩年龄不大,还挺善良的。但她……还真没有不懂的地方啊。

    他手中这卷算书,名为《方程》,对,就是小学和中学时学的那个方程。姜珂没想到这个词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这卷竹简上的内容大都是些求有几斗麦,几斗麻,或者羊多少钱,[ji]多少钱之类的算数,她扫一眼就能直接列出式子,用在计算上的时间还没有用在断句上的时间多。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并无不懂之处。”

    蒙毅:她只看了不到半刻钟,就全懂了!?

    “不过……”姜珂打开竹简,指着其中一处,“这个地方有些问题,可能是抄录的时候抄写错误,计算出来的结果是老板卖掉一头羊,倒欠客人二百钱,长此下去定会赔得倾家[dang]产,如果把题目改成三千钱应该可以算出一个差不多的答案。”

    现在的算学,虽然有个整体轮廓,但具体细节还很粗糙,姜珂认为,应该再找些数学家来重写校正一下。

    蒙毅:!

    姜珂所指的那处地方正是他之前没有弄懂的地方。

    鬼谷的人都这么神吗?

    蒙毅举起手中竹简,这是秦国官吏们收取赋税时必须[jing]通的学识,问道:“姜淑女可曾看过这卷书册?”

    姜珂瞄了一眼目录,《衰分》。

    她摇头:“没印象。”

    眼睛迅速扫了一眼题目,咦,好像有点印象……

    她从蒙毅手中拿过书简,仔细查看,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抬头,在蒙毅充满期待的表情下说出一句很装的话:“现在会了。”

    所谓的衰分,就是高中时学的等差数列和等比数列。

    蒙毅:“啊?”

    他心想,如果让那些收不明白赋税的人看见姜淑女的今[ri]的反应,会不会羞愧到撞墙去死啊?

    他又拿起另一卷竹简:“那,那这卷呢?”

    这卷,这卷姜珂都没拿到手中,只瞄了一眼题目就点头:“这我会。”

    《勾股》

    她心想,原来我姜珂亦有当大数学家的潜质啊!

    蒙毅发出直击心灵疑问:“你,你怎么学得这么快啊?”

    这样显得他真的很像个笨蛋。

    姜珂:……

    这怎么回答,难道要我告诉你是上辈子学得知识还没忘吗?

    她扯了扯嘴角,说道:“鬼谷,珂在鬼谷学过类似的学问。”

    不管是啥,但凡不合理的事情,只要一和鬼谷沾边,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合理起来了。

    蒙毅感叹道:“鬼谷,真是人杰地灵啊。”

    又指向《方程》卷的一处题目,问道:“此处计算甚是复杂,不知姜淑女是用何种方法,片刻之间便成算出结果?”

    姜珂:“你列个式子就能算……”

    话刚说到一半,便有官吏走过来提醒他们声音稍微小一些,打扰到别人学习了。

    蒙毅只好将她带到另一间屋室内,这是专门为史官们辩驳理论所准备的屋室,在里面可以随便发言。

    姜珂刚一推门,就听到一声大喝:“朽木之才,竖子敢尔!?”

    姜珂:?

    谁懂啊,学个习,平白无故被人骂一顿。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这位博士并非是在骂她,而是在和另一位博士辩驳。

    那位博士听了他的骂句,非但不恼,反而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斗筲之人,我就敢!”

    然后室内就充满了这群博士们诸如“竖子”“老贼”之类的辩驳。

    啊这……

    姜珂看着这群中气十足,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儒雅博士,和蒙毅对视一眼,默默关上屋门,去了另一间议舍屋。

    她将手指向刚刚那处,讲解道:“这个问题你可以把羊的价钱看成一个未知的数字,先不用管它,就用圆圈代替,然后……”

    她的讲解条理清晰,逻辑分明,蒙毅只觉得刚刚还在自己脑袋里蒙着的那层谜团一下子就消散了,耳清目明,脉络贯通。

    姜淑女的讲解可比夫子讲得好多了,要

    是她以后都能给我讲解算学就好了,蒙毅心想。

    一直到夜幕时分,蒙毅归家后,在自家院中看到了他的阿兄蒙恬和阿姊姬萍。

    蒙恬正在和姬萍说话,见他归来。于是问道:“阿弟,你今[ri]为何这么晚才归家?”

    蒙毅语气兴奋道:“大兄,阿姊,你们猜我今[ri]遇见了谁?”

    蒙恬:“谁?”

    “见到了那位鬼谷中的姜淑女。”随后,他将近[ri]和姜珂相遇的场景一一告诉二人,最后总结道:“当姜淑女最后计算出牛羊豕的价格时,那一刻弟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知识是她不会的。”

    蒙恬道:“既然她那么聪明,还去藏室干什么?”

    “应该是去找《法律答问》之类的书籍吧,毕竟秦国的法律天下无以之能比。”姬萍猜测道,随后又说,“不过按照阿弟所说,以她的聪明才智,恐怕不过两个时辰便能看完咱们秦国的这些律法。”

    姬萍是蒙将军家的淑女,平[ri]里也会去参加一下秦国贵族子弟们的宴席,这个时代并不看重男女之防,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礼节大都只是儒家在遵守。

    尤其是在民风彪悍的秦国,呼朋唤友,相邀成对,男女杂坐在一起,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只可惜此时先王新丧,禁宴席饮酒,今[ri]主家只好以研学为名,召集大家聚在一起,席间虽无酒水,但气氛到了,姬萍还是觉得耳热正酣,恍惚间对席间众人说道:“前些[ri]子,我阿弟偶遇了那位鬼谷来的姜淑女。”

    众人闻言,心中好奇心被唤起,于是纷纷放下手中匕箸,专心听她讲话。

    “那位姜淑女果然所言非虚,特别聪明,据我阿弟所言,只须一刻钟便学会了《方程》这册算书,并融会贯通找出了其中不合理之处……”

    众人听了,都露出那天蒙毅同款惊讶表情。

    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这就相当于大家都在为手中的二元一次方程而痛苦,突然有同龄人告诉你她半刻钟就学会了莱布尼茨公式。

    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人!?

    秦国虽然禁止私学,但公家专门用来培养法律人才的“学室”还是有的。

    这里的学生被叫做“史子”或“弟子”,相当于秦国的储备干部。这[ri]令史下课后,学室内的一名学生“蹭”地一下起身,小跑到自己好友面前,表情神秘地说道:“前[ri]我去参加一个宴席,蒙家淑女也在其中,你们猜她看见了谁?”

    这人好友讪讪道:“谁啊?”

    “姜珂!”

    闻言,刚才还反应平平的那名学生立刻打起了[jing]神:“那位和大王长子一起从邯郸归来,鬼谷子的徒弟?”

    刻在骨子里的八卦基因觉醒,其他同学们也都纷纷凑过来听他讲话?

    “对,我跟你们说,蒙家淑女说她特别聪明……”

    ……

    姜珂可不知道现在全咸阳的贵族圈子里面都在传她聪明这件事,她现在正在忙另一件事,那就是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