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你摸摸你的口袋,里面是不是有把钥匙”
    闻宴果真摸出了一把钥匙,他看向宁宁,宁宁用一种诱惑至极的声色哄道:“老婆开锁好不好?”
    闻宴开了锁,背后的门却又立马关上了,他像个昏君似的地朝宁煜珩走去,触摸上他的脸,向下再是脖子胸膛……
    美人任他为所欲为,只偶尔发出一声轻哼,乖的不行。
    “小全被我送到文斯家里去了,我们可以弄很久很久……”
    闻宴被人缓缓地脱了衣服,被抱着的时候还是晕,看到宁宁那张脸的时候只会傻笑。
    “老婆老婆老婆……”
    “嗯。嗯。嗯。”
    “晏晏……”宁煜珩弯腰,额头抵上了闻宴的额头,耳鬓厮磨。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的爱人自愿走进了他的牢笼。但他的爱人,依旧自由。
    叁:创伤
    闻宴还是不喜欢雪。
    因为他总记得,好几次宁宁离开他时都是在下雪。
    每次到了下雪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恹恹的。他总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怕,自已是脑子有病,所有都是幻想出来的,不真实的。毕竟那么多记忆在他脑子里,有时候偶尔就会冒出一个画面,让他觉得不真切。
    他真的拥有了幸福吗?宁宁真的没有死吗?文斯和于童真的回来了吗?是不是他又穿越到了哪里,真实的他实际上已经死了或者昏迷着,醒了便要走上被别人安排的命运呢?
    他为所看到的幸福生活而惴惴不安,他急切需要一个证明自已真的活着,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的方法。
    那便是痛。
    痛便不是做梦。
    以此推论,他的那些记忆也不是做梦,因为他真真切切地疼过哭过。
    当宁煜珩发现他手臂上伤痕的时候他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闻宴像个孩子似的自责内疚起来。
    宁煜珩亲吻过他的伤疤,说:“这是真的,晏晏,这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闻宴顿了很久,突然疯狂的开始拿头撞墙,一遍一遍的似乎要自已冷静下来。
    宁煜珩抱紧了他,他便开始挣扎,哭着病魔了似的大喊: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世间美好不长存,得到了很快就会失去,爬过山的顶峰在往前走只能下坡,达到幸福的顶峰后就会落入痛苦,喜生忧,乐生怖。
    闻宴把头枕在宁煜珩腿上,双眼无神,泪水缓缓从眼角落下:
    “我有时候真的想杀了你,把所有美好定格,然后我抱着你,紧紧抱着你,让我们血肉相纠缠着死去,这样,就可以获得永不让人失落绝望的爱……”
    “宁煜珩,我是不是……疯子……神经病……
    我有病……我已经疯了……离我远点,不然我会忍不住伤害你……”
    宁煜珩一遍一遍地亲吻着他,凶狠得拼了命地汲取呼吸,让闻宴没了力气后,又温柔下来,啄了啄他的嘴角。
    “死了没意思的。我们不是见过忘川奈何吗?数百年来那里都那么黑,那么孤寂,来往那么多人,鬼影幢幢。活着才好,活着,你就有我,活着,你就不会坠入深渊。”
    “可你也在忘川待了那么久,宁煜珩,你疼吗?”
    “不疼……”宁煜珩的神色温柔的不像话,他轻轻拍着闻宴的后背,“我不疼,很想你……想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过的好吗?开心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爱自已……
    这对我来说不是折磨,而是甜蜜。所以我不疼。我们要长长久久的,才对得起我们经过的磨难对吗?”
    “嗯,长长久久。”
    肆:星星
    宁玉全躺在房顶看星星,突然身边躺了一个人,他侧头看见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黑发白肤,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一般,在眼下投落一片剪影。
    宁玉全缓缓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叮咚!检测到同能源生命体,确认对方是带系统宿主。】
    “你是谁”
    “想操控星星的人。”
    伍:疗养院
    “哥哥,再讲个故事吧。”
    男人拿起一本童话书,翻了翻,男孩却不满意了,“哥哥,那些我都看了五遍了!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吗?”
    “我本来有个弟弟。”
    “真的吗?他多大呀?和我一样吗?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啊?他怎么不来看你”
    “我伤害了他。”
    “我这辈子,下辈子都对不起他。我希望他能平安幸福,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