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其他小说 > 一瓢妻 > 第16页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教她旺盛勃发的话力给感染,不经意教她言行给惊艳、吸引,她可谓天然娇情、不含羞、不腼腆、不懂婀娜多姿的女人,甚至,她鼻孔朝天、飞扬跋扈,可自己竟是觉得她娇情无赖得可爱。
    他琢磨自己这不正常的心思,或许在世人眼里,这丫头是个异类,偏偏自己对这异类生不了气、惹不了怒,甚至还想亲近。
    今天那个吻,滋味不错……
    可惜,吻的时间短了些,应该尝得更深入点才是……盯上床上那沉睡靡艳的嘟唇,像是个浓烈的邀请,他身子略略移动,低下首轻轻地触碰她的唇角,触感逐渐加深——
    “去你的,姓沥的,你又轻薄我?”熟睡的人醒了,一醒来瞧见自己的唇又让人攻占了,气骂道。
    他身子微僵后,笑出来,直起身子看着床上气呼呼的她。“哪个姑娘在得本太子亲吻时会粗鲁的怒骂粗话的?”
    她愤然跳起来,“我这粗话算斯文了,若是由我那些兄弟嘴里吐出的话,那才叫难听!”
    他皱眉,想起她在平是那群称兄道弟的狐群狗党,这几个纨绔子弟发在一起吃喝玩乐,她一个女人跟一群男人搅和在一起,虽说众人并不知她是女的,可总难免男女失防,勾肩搭背什么的在所难免,他光想画面便很是不悦了。
    “既然醒了,就换衣服吧,本太子带你出宫去。”他说。
    “出去?这夜里去哪?”她马上来了兴味地问。
    他更不满了,这丫头怎么回事?自己刚吻了她,她就这一阵生气,听见能出宫便抛诸脑后了,连追究也不?
    “对于本太子的吻,你有何感觉?”他忍不住问。
    “有何感觉?你问我有何感觉?!”
    “没错,你无感吗?”
    “当然有感觉,我怒气冲天你看不出来吗?”
    “没看出来。”
    “没吗?我刚不用粗话骂了你。”
    “就这样?”
    “唉,我当你哥们了,了解你不就娶了个不如意的婆娘,欲求不满,难免行为失常。既是哥们,我不体谅你,谁体谅你?骂一句也当给个警告了,下次别再对我这样,教人瞧见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
    他脸黑了,好个哥们!好个断袖之癖!
    这女人根本没有知觉,就该是男人!
    自己当她是女人,完全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不是说要出宫去,这还拖拉个什么劲?快快快,小爷来到沥渊,都还没机会出宫走走,咱们最好到外头找间青楼喝点小酒,再叫几名姑娘伺候一下,让我瞧瞧你沥渊的姑娘可有我晏金的温柔漂亮!”她自顾自地说,一心想出宫逛妓院。
    沥诺心凉了凉,发觉自己有病,要不然怎么会和这个白痴扯上关系?
    沥渊皇城的街上,两名男子并肩行走,高的那位穿着低调,不过一件藏色素袍,可矮的那位绿衣折扇,夜里天凉还使劲地摇扁也不嫌冷,高的瞄了瞄矮的,心知肚明这女人摇扇绅属招摇。
    他摇头失笑了,她委实不解他在笑什么,朝他看去几眼,见他那张脸庞倾倒众生,看着看着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这家伙即便穿得朴素,气质还是出色的恍如日月生辉,仿佛理所当然就该如此的傲慢与骄矜,而这恰恰就是她最看不惯之处,自己跟他站在一块,反倒像是突显一块石和一块玉的区别。
    啧,这可真教人不爽!她腹诽了一下。
    “又怎么了?出来不高兴?”瞥见她撇嘴的样子,他问道。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小爷终于穿回男装,舒服多了,行动方便,更快活了,不过,你不带我去青楼,这是要带我去哪?”
    她才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刚在想什么,他已经够自以为是了,没必要再让他更加得意,而他们刚经过几家青楼的门口,他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平白让那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口揽客的花娘们失望,这家伙带她出来若不是玩乐,那是要干什么去?不会是留她在东宫看着不顺眼,打算像丢小狗一样弃养吧?
    “放心,不会带你去卖,横竖你这身肉也卖不了几个钱。你也别想逛青楼,以本太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带你去那种地方,万一身份暴露,本太子还用见人吗?再过去点有个晚市,越晚越热闹,卖些沥渊特产的小玩意,你可以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肚子饿了咱们也可以在那吃宵夜。”他告诉她。
    她兴致来了。“虽然舍下那些花娘有点可惜,但你说的晚市有玩有吃,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微笑,就知道她会喜欢。“走吧!”
    “好好好。”她兴致高昂了。
    去到了晚市,果然看见满满的摊贩,贩售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从锅碗瓢盆到长剑短刃,从花粉胭脂到蜜饯甜食,应有尽有,她大感新奇,这些玩意虽说都是普通的东西,但都有着沥渊王朝独有的特色,好比锅子的形状就有方有图,还有寒形的,蜜饯口味也与两百年后的晏金不大相同,带点咸甜,不像晏金全然甜腻腻,不带咸味。
    “这银子给你,挑几样买回去吧。”他给了她一把钱币。
    她第一次见到沥渊的钱币,瞧了后好奇问:“为何沥渊的钱币上印有赤兔马?”
    “问得好,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母后当年怀胎遭人追杀,在林中生产遇险时,凌空出现了赤兔马替母后挡了箭,这才使得母后能顺利生下本太子,父皇有感于这匹赤兔马舍生救命之恩,因此建国后,便将赤兔马印在国币上,做为沥渊的国徽。”
    “原来如此,我记得墨王夫妇也有一匹闻名遐迩唤黑幕的赤兔马,墨王夫妇极为宠爱黑幕,你方才说救你母后的马是凌空出视,莫非这与墨王夫妇的是同一匹?”
    既然她能来到此地,马儿自然也有可能,且他说过自己是由墨王夫妇所接生,因而她做此联想。
    他赞许的点头。“看来你这脑子并不笨得厉害,能想到焕云即是黑幕。”
    她不爽的挑了眉。“你这话好像不是赞美人?你不拿针刺我彰显不了你的高傲自大吗?算了,我懒得与你计较,所以这是另一匹唤焕云的马,不是黑幕?”
    “事实上,焕云是黑幕的娘,当年焕云替母后挡箭时也已怀胎,最后虽勉强生下黑墓,自己也不幸重伤离世。”
    “啊,焕云最后死了?!”听了这故事,她感伤起来。“你父皇为感念焕云之恩,将它的图像做为国徽也是应该的,然而不管是焕云还是墨王夫妇,故事似乎都很奇特——”
    “嗯,来世爹娘的这段确实离奇精彩,改日本太子有时间给你说说他们的故事。”
    “你愿意说给我听?”
    他见她兴奋起来脸颊乍红,伸过手想抚抚她脸庞,她顿时指着他,横眉竖目的很多余地撂话道:“姓沥的,你可别老毛病又犯了,瞧清我是蓝筱悠,不是旁人,我是蓝筱悠!”
    “是蓝筱悠又如何?”
    听他这样问,她翻了个白眼。“这还用我说,蓝筱悠是个爷——”
    “爷什么爷,蓝筱悠在沥渊是东宫太子暖床的女人,就不是个爷!”“我暖床——我蓝筱悠何时给你暖过床?”
    “莫非你嫌本太子动作太慢,至今未给你表现过?行,特别行,这也别逛了,这就让你回去暖床。”
    她表情僵硬。“别……别……咱们逛逛吧……人家想逛逛……”在人家的地盘上,没办法挺胸做男人,她笑得难看啊!
    “哼,那走吧!”他冷笑瞟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德行,终于有些快戚,拉着她,逛晚市了。
    然而气人的是,但凡她要看男子的剑啊、刃啊、腰带啊、靴啊他一律不肯,立即带走,直接将她丢在专卖女子胭脂头饰的地方。
    “这些我不需要……”她指指自己一身男装,摆摆手转身就走。
    他将她勾回来。“嗯?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