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天动地的大叫声连他也吓了一跳。
    这女人会不会叫得太过火了?他呆愕的停下动作,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小脸皱成一团黑球。
    这不像是兴奋过度的表情,他终于发觉不对劲了。“金小管,妳怎么了?”
    “ 我 … … 好痛…… ”她指着自己的屁股,几乎都要哭出声了。
    不会吧,他都还没进去呢!
    “我好像流血了 … … ”她痛得龇牙咧嘴。
    他为她翻身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一根弹黄铁钩,正勾住了她弹 Q 的屁屁,铁钩刺进了她的肉里,难怪她痛得哀嚎,鲜血也油油沁出,沾湿了床单。
    金小管的屁股昨晚去医院缝了十针,现在她趴在床上,眼角还挂着可怜兮兮的泪珠。
    但这眼泪不是因为屁股上的伤痛而哭的,而是真的太糗了!
    怎么出丑的事都在昨晚发生了,一会差点弄伤他的小弟弟,一会又在他面前跌了个四脚朝天,好不容易上了床,终于要这个那个了,又被床上这根该死的弹黄勾住屁股,让她当场惨叫,光着身子被他抱到医院,还当着他的面露出屁屁的任医护人员在上头缝缝补补,丑态百出,一个晚上丢尽了她所有的脸。
    呜呜 … … 好丢脸,她没脸面对辛明绶了,她想,他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对她有丝毫兴趣了,呜呜 … …
    回到旅馆后,趴在换过的新床上,她抱着棉被继续哭 。
    “大婶,我出去一下,我老婆就麻烦妳关照一下了,妳只要一个钟头进去问一下她有什么需求就行,我三个钟头内就回来,这段时间麻烦妳了。”
    金小管听见丈夫在房门外对着旅馆的大婶说话。
    她抹了抹眼泪,心情没那么糟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称呼她为老婆,第一次耶 … … 好感动,心里好甜喔,也许他对她还没有太失望。
    “没问题,辛太太就交给我,你尽管去忙没关系。”
    辛太太!呵阿,是在叫她耶,她一扫哭相,笑咧了嘴。
    “那就谢谢了。 ”
    “ 等一下。”大婶忽然叫住他。
    “ 还有事?”
    “事情是这样的啦,我知道你们刚结婚没多久,又是年轻人,但是我们这里是纯朴的渔村,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晚上叫,白天也叫?连床都被你们 ‘ 叫’得弹出弹簧了。”考虑了老半天,大婶本来是不好意思讲的,但是这会连床都让这对激烈的夫妻给搞坏了,她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至少别吵到其它房客了。
    “白天也叫? ”辛明绶是听见了什么重点,脸突然黑了。
    “是啊,晚上叫就算了,昨天大白天的,你们也在房里叫得大小声,这不太好吧,夫妻再怎么恩爱,也还是留点矜持,这传出去不好听吶。”大婶难为情的提醒。
    他脸色变得铁青了。“是男的叫,还是女的叫?”
    “ 这你还问,你跟你老婆都叫得很大声,真羞死人了! ”哎呀,她活了五十几岁还没有叫得这么忘情过,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真不知道收敛喔!
    “那真的很抱歉了。”辛明绶皮笑肉不笑的说。
    “没关系啦,以后多注意点就好……钦,你不是要出去吗? ”
    “不了,我发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处理,今天暂时不用麻烦妳了。 ”把大婶留在门外,他人径自回到房间里。
    此刻的他脸上散发着阿修罗般的火气,额头上发着红光,金小管一见忍不住心惊,与他相处一阵子了,她自认对他有某种程度的了解,他昨晚被她折腾得没睡好,额头就已经有点红了,现在更是红得发紫,啊,他心情不太好,该不会是被大婶数落得难为情了吧?
    “我先声明喔,这床本来就是坏的,刚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是我用胶带把弹簧塞回去的,我会告诉大婶,床不是我们弄坏的,还有昨晚会大叫是因为我受伤了嘛,我不是故意要叫这么大声的--”
    “我问妳,白天叫的人是谁?”他可不记得白天曾对她怎样过。
    他错看这女人了,这女人敢给他偷人!
    “白、白天?”刚才大婶在说时她就很疑惑了,她白天哪有叫?
    “妳昨天下午趁我不在时找了男人进房是吗? ”他眼神露出风暴之色。
    “ 我、我哪有!”她趴在床上,虽然模样狼狈,但为了清白还是矢口否认。
    他从齿缝进出话来,“没有?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叫床声连大婶都听见了,妳还敢否认? ! ”
    “我真的没有!”她扶着受伤的屁股,誓死捍卫清白。
    “妳敢发誓? ”他眼神越来越危险,他的老婆他都还没睡过,就有人捷足先登,该死,他不会放过那个胆敢染指他女人的杂种。
    “我当然敢,昨天这房里绝对没有出现男人,也没有传出任何叫床声,是大婶听错了,我发誓 … … ”她却越说越小声,越说越不确定。
    看见这样的她,辛明绶一把火全上来了,果然有鬼!
    他从没么生气过,就算被迫躲到这个小渔村来,他的情绪也没有这么大的起伏过,他告诉自己,因为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没有人有办法忍受自己的老婆偷人。
    尽管这个老婆只是名义上的,也会在不久的将来跟他分道扬镳,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他的女人,冠着他的姓,她现在叫辛金小管,是他老婆!
    “妳如果不实话实说,我会杀了妳! ”一股恶气郁结,他暴怒的威胁,将床头柜拍得乒响。
    青筋真的在他的手臂上集聚,只要一使力可能真的会描断她的脖子 。
    金小管吓得僵直了身躯。“我说、我说 … … 我只是在练习 … … 在做功课 … … ”
    “ 练习、做功课?妳找男人练习那回事?”这下他更是快要拿刀将人砍成八大块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偷人,发出叫床声的是电视。 ”她赶紧解释,免得真被他大卸八块。
    “ 电视?”
    “对啊,是你说不满意我,我就想说看看 A 片学习,如果让自己性感点,说不定你会对我感兴趣,所以 … … 所以我才会去租片观摩做功课 … … ”她难堪的道出事实,“不过我明明有将声音调小的,大婶怎么还是听见了?”大婶该不会是成天贴着她的门板注意她的动静吧?
    他一愣,“那 A 片呢?”
    “没还,还在抽屉里。”她急急忙忙的说。
    辛明绶拉开抽屉,果然看见两片 A 片。
    原本暴怒的表情慢慢地产生变化,最后竟然觉得可笑的笑了出来。
    他居然为了两片 A 片而醋劲大发 … … 醋劲?他刚才是在吃醋吗?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渔村女人?匪夷所思!
    “先生 … … 你别生气啦,我只是不想你去找别的女人发泄,才会偷看 A 片的,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不看了。 ”金小管小声委屈的说。
    他转过身面对她,有些哭笑不得:“妳真的担心我会去找女人?”
    “嗯。”她难为情的点头。
    “如果我真的去找呢?”他拧眉问。
    “如果你真的去找……那……那就要注意卫生了 …… ”她哭丧着脸认命道。
    他闻言几乎想爆笑出声,这女人太天兵了,简直前所未见的宝,应该跟恐龙一样在几亿年前就绝种了吧?
    “那好吧,这方面我会应妳的要求,特别注意的。”他故意的说。
    原来他真的要去找女人,金小管含悲的点头,“嗯 … … 谢谢 · · … ”呜呜 … … 她还得感激他愿意注意卫生,呜呜 … … 自己真是悲哀啊!
    “不客气。”他竟还大刺刺的回声。
    她都想绞指哭出声了。
    “既然事情说清楚了,我还是要出去,不过会尽快回来,妳先休息吧!”没有奸夫,误会一场,那么他还是得出门办事去。
    “等等,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找女人了吧? ” 她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