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嘴笑问:“你说有纸条,那纸条呢?”
    “我交给阿比达了,他放在书房,我去拿!”
    不一会,她拿来了纸条。
    法齐兹却只看了一眼。“这张纸连署名也没有,能证明什么?就算确定真是我的笔迹,难道凭这语焉不详的话就能表示我谋杀了阿比达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张狂的说,甚至不在乎的将纸条交给其他人传阅。
    众人看了纸条也只是摇头,这真的不能证明什么。
    “没有证据就是不实指控,你的罪名又加一条。不过,通奸已经是死罪,你很快就会被安排时间处决,我不需要再多费事的加控这条罪了。”
    楼妍霎时刷白了脸,一旁陆家豪立刻护卫道:“小妍虽然嫁给了阿比达,但她还是台湾公民,你们不能用你们的法律对待她!”
    “你这家伙真不知死活!你与她通奸同样有罪,你也逃不掉。”格拉开心的说。
    陆家豪闻言立即沉下脸。
    “外头的警察可以进来抓人了。”格拉早就有备而来,连警察都带来了。
    警察迅速进入,扣住楼妍与陆家豪的手。
    “你们不能抓人,他们是无辜的!”里昂见状再也无法维持沉默,开口想阻止警察将人带走。
    但他才一开口,泰利就马上要人将自己儿子架住,不让他上前阻挠警察的行动。
    里昂双眼赤红,只能着急地看着楼妍被带走。一旦入狱,她将受到无情的审判,这对她不公平。
    “站住!谁也不准动我的女儿!”楼雪琴突然出现站在门口,张开手臂挡住警察去路。
    在场人乍见她的大胆都是一惊,尤其是格拉,当年他也见过她,清楚她与普纳之间的纠葛,想不到楼妍的母亲竟然就是她。
    他马上朝普纳望去,这家伙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作声,本来以为凭他与阿比达过人的交情他应该会帮助楼妍,自己甚至还想好了怎么对付他,让他无法插手这件事,谁知他竟只是冷眼看待这一切,倒令自己大感意外。
    可继而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普纳是个老奸巨猾的聪明人,阿比达死了,他少了最大的盟友,自然不能再公然与所有人作对,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此刻出现了楼雪琴这个女人,事情恐怕会有变数。
    普纳脸上的表情果然有了变化。“雪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通知我?”他神情似喜似忧的问。
    楼雪琴这才看向他。“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让他们带走我的女儿。”
    普纳脸色一僵。“通奸罪是重罪,我不能……”
    “你明知道小妍是清白的,你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
    “普纳,拿出你的良心来,不能这样冤枉人!”
    普纳还是尴尬的沉默着。
    “小妍是阿比达所爱的人啊,如果她被处死了,你对得起阿比达吗?”她着急的看向他。
    “我……”
    “阿比达的死你还没能给我一个交代,难道连我的女儿你也要让人害死?你不能因为怕事就牺牲小妍,如果敢这么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这辈子就真的不会再见你!”她怒容满面的说。
    普纳闻言一震。“我会找出是谁害死阿比达的,不过王妃所犯的罪在我国无法饶恕,如果你坚持不让她受审,就带她离开,我所能做的,只有以总统职权签署文件让她出境。”他终于这么说。
    “普纳,你怎么能让犯罪的人离开?我不同意你这么做!”格拉立即跳群耳卯制作出来抗议。
    “驱逐也是一种惩罚,况且她是外国人,唯有将她驱离本国才能减少国际纠纷,不会再让各国继续看我们国家的笑话。”普纳严正的说。
    格拉并没有料到普纳会用驱逐来解救楼妍,一时竟找不到话反对。
    这时普纳又已对楼妍道:“我会尽速签署文件让你出境,从此不欢迎你再踏入阿拉伯国土半步。”
    “不!我不走,这里是有阿比达的地方,离开了我就真的失去他了,我不能走!”楼妍惊恐的说。
    “这里的人已经容不下你了,你不走就只有接受死刑!”普纳极其严肃的道。这是他仅能帮她的了,她若拒绝,雪琴就不能怪他不帮忙了。
    她仍摇着头不肯走,直到楼雪琴握住她的肩膀低语,“小妍,阿比达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身上还有他的血派,不管如何,你得为宝宝活下去。”
    纤细的肩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楼妍无力地缓缓跪下,眼泪再度溃堤。
    第九章
    里昂站在机场,难舍的看着飞机冲出跑道,一路远去。
    这一别,也许这辈子他再也无法见到楼妍,这曾经让他十分心动的女人。
    可悲的是,阿比达一死,他竟是无能保护她。
    阿比达曾私下对他说,这女人需要的是强人,而阿比达是,他不是……
    也许这就注定了他不能拥有她,即使阿比达死了,她也不属于他。
    看着载她离去的飞机逐渐消失在夜色中,里昂心中有着无限感触。
    “多谢了!”突然有人按住他的肩膀道。
    他愕然的转头,月夜里,眼睛倏地瞪大。“你——”
    “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但是,这女人还是我的,你休想得到!”
    震惊过后,他转为愤怒。“你怎么……”
    “走,换个地方说!”
    里昂的座车里,司机已经被赶下车,后座只坐了两个人。
    “这不是沙漠之星吗?!居然真的是你自己藏起来的?”里昂惊讶瞪着自己眼前的金黄宝石,震撼不已。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将这东西放回国家博物馆内。”阿比达却说。
    “既然你都监守自盗了,为什么还要放回去?”这家伙的每个举动都教人匪夷所思,怎么也猜不到。
    “等你放回去后就知道为什么了。”阿比达扬唇一笑。
    “阿比达,你这家伙会不会太过分了?骗了我们所有人之后,现在还要故弄玄虚?!”
    看着里昂忍无可忍的火大表情,阿比达笑得更从容了。“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有事瞒你。”
    “那小妍呢?她以为你死了,哭得肝肠寸断,你打算怎么做?”里昂立即怒问。
    想起自己的妻子,阿比达神色阴暗下来,全然可以想见这女人会如何伤心。他紧绷住神经,深深呼吸才能平复不舍的情绪。
    “我回来晚了,错过她了,现在只能等她抵达台湾后,再通知她我平安活着的消息。”他已尽可能的赶来机场见她,无奈还是迟了一步,得让她再多难过几个小时,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你这王八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不然先打通电话也行,为什么要等她伤透心离开这里后才出现?!”里昂激动的揪着他质问,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我做不到.因为我也才清醒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阿比达无奈的指着自己胸口,那里有他受到枪伤后、手术包紮的绷带。
    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女人,也想早点回来,清醒后曾立即打电话给她,可惜她的手机不通。那时候她应该已被软禁,准备遣送出境了。
    里昂看了忍不住咒骂。原来阿比达这家伙没有死在被炸毁的飞机上是因为先被暗算了,能够死里逃生有命回来就不错,真的不能责怪他。
    尤其以他现在的伤势,根本不应该下床,但他却冒着伤口感染的危险,离开国外的医院赶了回来。
    “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里昂冷静下来,关心的问。
    阿比达露出痛苦的表情。“还能忍,只要你不要再对我‘动粗’,我应该死不了。”他指着里昂仍揪着他衣领不放的手。
    “对不起!”里昂总算意识到自己正在凌迟他的枪伤处,马上抱歉的松开揪人的手。
    阿比达咳了两声,伤口又被扯动了,他皱着眉抚胸,看来,他真的不能离开医院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