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喝声爆出后竟无人敢上前,赫然回身望去,他带来的人竟已经胆寒的退得老远。
    “你们怎么了?”他怒问。
    “他、他是雄鹰,没有人敢对雄鹰动手的,这是大不敬,若让族人得知,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众人抖着手说,有人甚至将手中的弯刀给抖落了地。
    他见状气结,“怕什么,你们都是大漠的亡命之徒,有钱就可以卖命,而雄鹰不过是一个人,杀了他,你们就有大钱可以拿,还不动手!”
    “话是没错,但是雄鹰不是普通人,我们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对他挥刀是自找死路!”大漠雄鹰之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想为贪财而丧命啊!
    众人干脆弃刀就溜,就连屈颚也想溜之大吉。
    阿特齐见了发狠,射出一把暗器,当场射杀了数人,而那屈颚便是第一个伏地身亡的人。
    “无用之人,全都该死!”想不到这些人平日凶狠,但是一遇到雄鹰,就吓破了胆,如此的杀手,留着何用!
    “哼,阿特齐,你找来的人全是乌合之众!”葛尔道奇冷眼瞧着这一幕。
    他难堪的紧握拳头,“没有他们,我自信也可以杀了你!”
    “是吗?”
    “我从小就是你练习武艺的对象,你的武功路数我一清二楚,就不信杀不了你!”
    “那好,你动手吧!”葛尔道奇话落,挥刀,不过是一招之间,阿特齐便睁大狭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一把刀正插进他的心脏,转眼间人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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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心儿不见了?!”葛尔道奇的薄唇抿得死紧,只怕要杀人了!
    “主子,我该死啊!”阿格跪地懊恼连连。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一直护在她身边吗?为何会发生这种事?”他震怒的问。
    阿格抓抓头,“我也不知道,主子离去后,我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但是不知怎么的,才一眨眼的工夫我就昏眩过去,再醒来,不过隔了半炷香的时间,她就不见了。”
    “你被人下药了。”他断言。
    阿格道:“什么人敢对我下药,趁机劫走绿心姑娘?是阿特齐派来的人干的吗?”他与阿特齐也是旧识了,得知他死于主子的刀下后,有些欷吁,人真不能贪哪!
    “阿特齐的手下已全数伏法,算算共七个人,一个不少,应该不是他的人干的。”
    “难道另外有别的人马盯上咱们?”阿格心惊,主子待人素来仁厚,除了阿特齐所惹出的事之外,他不曾与人结仇,相反的还极受大漠各旗人马的爱戴,不应该有敌才对,那么,主子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失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葛尔道奇沉吟低思。
    “可恶!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对老子动手?!”阿格气结。
    这回真在主子面前栽了个大跟头,主子将这么重要的人交给他,他竟然将人弄丢了,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现眼!
    “……这人并无伤人之意,我想是熟人所为。”葛尔道奇强自冷静的揣测。
    “主子怎知这人并无伤人之意?”
    “哼,你都教人迷昏了,他却没有动你一根寒毛,甚至对你下的药量也极轻,你才半炷香时间不到就转醒了,你说,这人若有心伤人,会这么做吗?”
    “若真是如此,这人抓了绿心姑娘想做什么?接下来咱们又该怎么办?尤其是她并非普通人,这一失踪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阿格心知搞丢了这个女人,比杀了一百个人还要严重,不禁忧心忡忡,瞧向面色前所未见沉重的主子,也许他得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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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心的失踪果然非同小可,因为尊贵无比、美艳无双的某人亲自造访了。
    “臣葛尔道奇见过皇后。”葛尔道奇单脚屈膝迎栖香隐。他已换回葛尔旗主的服饰,海蓝色的长袍,装饰堂皇,充份展示出大漠贵族尊贵骠悍的性格。
    “嗯,葛尔旗主,这礼就免了,你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吧?”香隐不啰唆,开门见山的问。
    “臣会找回心儿的!”他字字铿锵的说,态度肯定。
    “喔?找回她之后呢?”其实香隐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来到京城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葛尔道奇会与心妃扯上关系,当威龙她们来对她咬耳朵时,她还一度感到讶异,莫非心妃幸福与这人有关?若是如此,她还挺乐观其成的,只是这会心妃竟然会失踪?
    连人都顾不好,真能将这朵馨香的小百合交给他?
    就见她异常冷艳的美眸徐徐锁上他,评估着他的能耐。
    他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严正地宣告,“找到之后,她就是我的旗妃了!”
    “大胆!”香隐目露精光,媚眼轻扫。
    “就算是大胆犯上,臣也在所不惜。”他正色毫无退缩。
    她目光隐隐地含笑,“你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还敢犯上?”
    “她已离开宫廷,早已是一般民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敢!”他泱泱大气的说。
    这回她笑得明显了,这男人不是普通的人物,他早就得知心妃的身份,却没有因此退怯,这点让她很满意。
    “很好,不愧是大漠男儿,明知心妃曾经是皇上的女人,却不畏天威胆敢追求,胆识是够了,只是这心妃是否愿意成为你的旗妃呢?我记得她曾说过,她不想再嫁,只想做个可以独立自主的‘男人’。”
    “这已经由不得她了!”葛尔道奇断然的说。
    “你强迫她了?!”她变脸,虽说她属意这男人,但不代表他可以勉强心妃做出任何她不情愿做的事。
    他的唇角立即往上勾扬,“一开始是,但是后来她发觉,要让我脱离性别困扰的唯一方法是自动献身后,变得很‘乐善好施’且‘菩萨心肠’……”
    他娓娓道来当时的情形——
    “不行,咱们不能同床!”绿心揪着衣襟,抚着被吻得嫣红的樱唇,惊恐地看着他。
    “为什么,都是男人不是吗?”
    “既然都是男人你又怎能亲我?!”
    “唉,我……也是不得已的。”
    “轻薄人家还说不得已?”
    “我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男人了。”
    “不成的,你怎能爱上男人,我不要——”
    “你不要?”
    “呃……方才不是说了,对不起父母的……”
    “是啊,我也知道对不起父母,但是我无法自拔,竟然会爱上不该爱的人,这简直……简直让我痛不欲生!”
    “你想死?”
    “死?呃……是啊,既然活得不受人接受,将来回到大漠也只有孤独荒凉到老的份,不如——”
    “你不能想不开!”
    “可是我受你迷惑,竟然迷上男人,这事大大打击了我大漠男儿的气概,原本想藉由今晚,证明我只是一时迷惑,但是适才的那一吻,得到的答案是我真对你有兴趣。”
    “你真的喜欢我?”
    “嗯,我完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你、你别死。”
    “但我没脸活。”
    “别这么说。”
    “我爱上不该爱的人!”
    “其实……事情没这么严重。”
    “有断袖之癖这还不严重?”
    “你没病的。”
    “我怎会没病,我甚至遗连累你了,你也成了人人耻笑的对象。”
    “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你……确定真的喜欢我?”
    “嗯,如果你不是男人该多好,那我的病就真的不是病了,可惜,唉!若雄鹰来找我缴钱索命,我索性也别反抗了,能死于雄鹰的刀下,也算死得豪气了……唔唔……嗯嗯……你为什么亲我?”
    “别死,我不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