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牌位放在凳子前面,又从背包里掏出两半已经被钻了好多孔发黑的土豆。
    最后掏出六柱上等的香,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插上。
    “祖师爷,你别怪我这台寒酸,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条件了。”
    “屋里有烟雾报警器,我就只能和你一起在阳台看风景顺便陪你吸收香火气息。”
    此时牌位“嗡嗡”的震动两下,差点掉下凳子。
    “祖师爷,你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徒弟,他飞升就算了,也不给我多留点钱傍身。”
    旁边的牌位激动的震动起来,直接把自己差点震地上,要不是季怀安眼疾手快,这牌位早散架了。
    “师傅,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祖师爷看着呢。”
    上的香很快就被吸收完了,看着牌位“嗡嗡”响,一看两人就没吃够。
    “不行了不行了,再多就没有了。”
    “我赶明儿再去赚点钱,等我赚够了盘缠就去A市应劫,争取晚一点死,让你们多享受点供奉好吧?”
    两个排位不再震动,总算是安抚好两位祖宗。
    他不知道的是两位祖宗此时正坐在某个地方紧皱眉头陷入沉思。
    他再一次把东西都一一收起来,从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钻进洗手间。
    浴霸的水从头倾泻而下,他舒服的扭动脖子。
    这才下山几天,他感觉身心疲惫。
    师傅说,他的劫也是乾玉观的劫在A市等他,能渡过他能活下来,乾玉观在道上也能得到一定的名声地位。
    不能渡过,那么这一世也就是他的最后一世,所有所有都会烟消云散,乾玉观也会一同归于虚无,失去传承。
    乾玉观和其他道观不一样,它是一脉单传,他也不懂也,为什么师傅会挑上他。
    明明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身上背负难渡的劫,却还是传承给了他。
    季怀安微微叹口气,这压力山大啊。
    第二天他掐着时间出门,出门之前照老样子给包里的祖宗上了三柱香。
    他到的时候老神棍早已经在那里,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但是他明显整个人心不在焉。
    他刚坐下正准备摆摊,旁边的老神棍直接忽然冲过来握住季怀安的手。
    “救救我,救救我,真的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旁边的张魁挑眉看着老神棍的这番操作,再想想昨天从曾艳雪那怎来的消息,那个人应该就是眼前人了。
    张魁看季怀安一身平价的休闲装,皮肤白皙,眉眼如锋,侧脸轮廓干净利落,身上淡淡的疏离感。
    季怀安皱眉看着老神棍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的手,手指关节隐隐发白,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他毫不客气道:“放开。”
    老神棍很害怕,虽然大白天的,但是昨天晚上的经历他总觉得哪哪有鬼,所以天一亮就出门了。
    “小伙子,不,大师,你救救我,他们真的来了。”
    “先说好,我的价格可不便宜,不是几张符的钱就能摆平这个事的。”
    听到季怀安松口,他哪里还需要犹豫,赶紧一口答应下来。
    “就按道上的来,大师,救我,我可以加价。”
    季怀安正要说话之际,旁边响起了一道斥责的声音。
    “年纪轻轻倒是挺会装腔作势,漫天要价,真是丢术道的脸。”
    季怀安看向说话的人,年龄也不比他大,说话却一副傲慢的样子。
    他眯了眯眼,手在一旁掐算,随即放下,不屑的看着他。
    “你不为术道丢脸,你清高,你了不起,连一张高级的平安符都画不出来。”
    第6章 赌局
    张魁来不及阻止,杨林继续不服道:“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漫天喊价。”
    季怀安挑眉,他又没接他的活,却好像花的他钱一样,真搞笑。
    “我说了多少钱吗就漫天喊价,再说,我就算要再多的钱也对得起我的实力,你狗叫什么?”
    看杨林还要继续说话,张魁眼疾手快把他拉到身后。
    “朋友,但是道上的,说话不要太难听,我同事只是不想你压榨老百姓而已。”
    季怀安气笑了,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冒出来胡说一通,跟乱世圣母一样。
    他才不惯着他,这种人就得挨顿社会的毒打才会老实。
    “两位,这是我和大师的事情,出多少钱我都愿意,请你们不要插手。”
    老神棍怕他们再说下去大师当真就不管他了,当即阻止他们继续再吵。
    杨林哪里气得过,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不服输不服管。
    直接掏出兜里的证件。
    “我们是特别行动组织,这个单子我们接下了。”
    老神棍呆愣当场,傻傻的看着那个证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取舍。
    季怀安算到财气,却没有算到半路的程咬金,可谓医者不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