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所有人都看着季怀安,何茵更是目光炯炯。
    “不好意思,家师在几个月之前已经……”
    他指了指天上,脸上却无半分悲痛。
    “但是,现在乾玉观观主是我……”
    温老爷子和温老太太是全家最信玄学的,他们那个年代的术道要比现在有名得多。
    建国以后不许妖精成精,自然许多人也开始越来越崇尚科学,然而老一辈人信这个的还是很多的。
    “有劳季观主……”
    得到他身份确认,也不管他是真的看风水宝地还是和温笙有什么隐秘的事情,他们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季怀安不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不是因为包里的牌位提醒他帮助温笙,他只会选择视而不见。
    “吃饭吧,大师和阿笙刚下飞机都还没吃饭呢。”
    听了温笙爸爸也温潮的话,温老太太赶紧让佣人上菜。
    吃过饭后温笙被温老爷子和温潮叫进书房,进去之前他犹豫的看着季怀安,他现在不敢随意说话。
    季怀安朝他摇摇,这个时候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一年打草惊蛇。
    虽然他走的是法子抓出幕后黑手,但是他还想再玩玩,他有预感,师父绝对不会让他救他一命这么简单。
    饭后他被何茵带去二楼。
    “季先生,这是给您收拾的房间,您这几个天就委屈住在这里。”
    因为是外男,她不方便带他进房间,她就在在门口打开房门让他看清楚几年的格局。
    季怀安点点头,随即摸出一张符贴在门框上。
    这可是别墅区,随便一间房都比他住过的大床房大且奢华。
    主要是这个房间离隔壁别墅还挺近,掀开窗户就能看到隔壁。
    季怀安转头看向温太太,他弯弯眼角,像是里面有无数颗星星一样,耀眼夺目。
    “温太太,这很好我很喜欢,谢谢您。”
    温太太温婉的点点头,这个大师很有礼貌,不像之前温笙弟弟请的那位大师,鼻子都快冲到头顶上去了。
    “衣柜里有干净的衣服,您和温笙差不多身材,应该可以穿的。”
    “我就先下去了,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找温笙,他应该一会就出来了。”
    季怀安直接从包里拿出几件衣服,把要下楼的温太太给看愣住了。
    “不用那么麻烦,温太太我有带衣服。”
    他这个人有点点洁癖,不喜欢别人的衣服,哪怕是没穿过的,他也不喜欢。
    “好……好的……”
    温太太下楼之前还特意有看了他的包两眼,就普普通通的包,但是好能装,她好心动。
    季怀安没注意看她,等她下去后上前把房门关上。
    他把祖师爷和师父的牌位找了个位置摆好,随即掏出发黑的土豆和几炷香。
    烟雾升起,在牌位顶端打了个炫,随即消散开去,六炷香不一会就下去大半截。
    “吃慢点,注意点吃相,传出去还以为我虐待你们一样……”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季怀安额头冒起来一个红包。
    “啊啊啊啊啊,老不羞,欺负我,看我明天给不给你断香。”
    白光又闪过,这次是从祖师爷的牌位里闪出来。
    季怀安吃痛的捂住额头,这下两边对称了。
    他气得想砸牌位,反正违背祖师爷的事他经常干,他就不信他们会现真身揍他。
    忽然,他的房门被敲响,看着已经差不多见底的香火,他想也没想就把牌位和土豆放进包包,三两下把香灰收集起来。
    整理好仪容他快步走过去开门。
    温笙看到季怀安,疑惑的看着他的额头。
    这才多大会不见,季先生是被谁打了吗?
    “您额头……?”
    季怀安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拍了拍脑门。
    “哦,这个,我在练铁头功。”
    温笙:???
    所以大师都学的这么杂吗?
    季怀安觉得这样子有损他的形象,他想赶紧打发掉温笙。
    “对了,有事吗?”
    温笙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谨慎的说道:“大师,今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季怀安靠在门边,懒散的看着屋内的窗户方向。
    “如果是你的亲人,你想连根拔起还是默默解决?”
    温笙好看的眼睛顿时布满狠戾的凶光,对方都要他命了,他怎么可能善了。
    “大师,我要从根源解决问题,您不用有所顾忌,放开来做就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今晚一切如常就好,睡觉的时候记得平躺,明天会有惊喜。”
    随后他靠近温笙的耳朵,轻轻吐出一句话。
    温笙一脸凝重的离开,嘴里还不断的咳嗽,空旷的走廊里都是他的咳嗽声,听起来万分诡异。
    深夜地板上传来细微拖沓的声音,不注意听很难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