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模糊的男子看向同样面色模糊,但是走路都带风的来人,立马哭笑不得:“你还不跑?要是被你师兄抓到了,有你好日子过的。”
“季怀安”摇摇头:“佛曰,早,正面年面对困难。”
旁边低声轻笑:“我怎么不知道佛祖说过这句话?”
“季怀安”没有回他,因为气势汹汹的男人已经近在眼前,那人伸手就想掐住“季怀安”的耳朵:“走,别整天在外面瞎逛,师傅给你布置的任务做完了?”
“季怀安”敏捷躲过他的攻击,把身体藏在比他更高一丢丢的男子身后,试图反抗自己的师兄。
他露出半个头一脸的讨好:“马上,马上就回去,预定的师傅爱吃的叫花鸡马上就到点了,我去去就来。”
说完拉着某男子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师兄的咆哮:“季如风,你死定了,给老子滚回来……”
然而季如风却拉着身旁的男子撒腿在人群中狂奔,把后面的咆哮全然抛在脑后。
路上行人匆匆,古建筑物如走马观花般一闪而过,耳边各种商贩的叫卖不绝于耳……
“哎……这位道长,小心一点……”
“没长眼睛吗,莽莽撞撞的……”
“哎,哪个该死的撞我。”
……
“先生……先生……”
季怀安猛的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先生,飞机马上落地了。”
耳边是空姐的提示音,季怀安晃了晃神,摆摆手:“好的,谢谢。”
待人走后他拧着眉捏了捏眉心,随后眼睛看向窗外。
谁是季如风?他?
师兄?
身旁的男子又是谁?
为什么看不清所有人的脸,为什么那些人的声音那么耳熟?
这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季怀安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来不及去思考,好多东西抓住一点思绪立马又变得虚无缥缈。
他看着外面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
林之墨紧了紧衣领,侧目看向从下飞机就一直一言不发,明显不在状态的某人:“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直觉告诉他,季怀安有心事。
“啊?”季怀安停下脚步眼神懵懂迷茫的看向林之墨:“什么?”
“哎哟……”小狼一个不注意一头撞在季怀安的屁股上,它一边揉自己的脑袋一边幽怨道:“走路就走路,忽然停下来是什么意思?”
季怀安揉了揉它的头,第一次没有怼小狼,反而歉意说道:“下次注意。”
小狼:“???”
如果不是身高不够,它都想踮起脚尖去摸摸季怀安是不是发烧了。
这突然的温暖它都怀疑季怀安在飞机上是不是被调包了!
半响,它疑惑道:“你没事吧?”
季怀安眨了眨眼睛,不理解道:“怎么了?”
小狼看了林之墨一眼,随后紧紧盯着季怀安的脸:“你没发烧吧?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季怀安一愣,随即恢复一样的欠欠样:“老子乐意。”
林之墨地声浅笑,悬起的心忽然落下。
小狼咽了咽口水,这熟悉的味道才是季怀安,没被调包才好,安全感这不又回来了。
“唔……”小银在一旁打呵欠,它缩了缩脖子一脸的疲惫:“能不能先不说了,我好困~”
想睡觉,想冬眠……
明明几分钟前都还在和林之墨小银躺在温暖的被窝,享受着空调,而这里天不亮的凌晨就忽然反差降温,它现在只想睡觉,无休止的睡觉。
没办法,忽略它现在的外形,他就是一条地地道道的蛇,遇寒想冬眠是它的本能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林之墨捏了捏小狼头顶的毛发语气淡淡:“先出去吃点东西,天也快亮了,吃完了我们再找个地方睡觉。”
……
没错,这一站大家出发的是南极。
既然已经想好了最后一站是佛家,难道就要努力先找到另外的两魂一魄。
南北之极,天魂地魂。
季怀安其实在见到陈韵以后就已经在计划去南北极的计划。
网上说,十一月到来年的三月比较合适南极旅游,六月适合北极旅游,所以他就把这次的出发站点定在了南极最南端的一个城市。
“这些歪七扭八的东西是什么?”
小狼看着眼前的一个提示牌疑惑发言。
这里跟A市太不一样了,听季怀安说是带它们出国,可是出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里的字它一个不认识。
季怀安瞥了一眼嘴巴张了张又选择闭嘴,随后从包里拿出手机自拍:“乌斯怀亚。”
小狼:“什么?”
季怀安把手机贴在它的脸上:“看到没有,乌斯怀亚。”
“小小年纪眼睛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