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眼睛眯了眯，他看向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妖。
而女妖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眼神怯怯的躲避季怀安那存在感极强的审视！
然而，季怀安再一次失望了！
女妖没有任何被人遮挡天机的迹象，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女妖的面相！
她也是干干净净的！
季怀安扭头和小白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他也看到了和他如出一辙的疑惑！
震惊，决明和他座下的女妖皆干净的一血不染！
就算是亲眼所见，季怀安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倒是朵朵看了决明手中的莲花后眼睛都直了。
“你这莲花挺好看的，一会他们把你打死之前可以把你的莲花给我吗？”
那颜色，那质地，那栩栩如生的样子，她是真的爱了。
决明愣了一下，他慢慢的收回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朵朵，眼里似有宠溺，似有笑意。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浩瀚功德！”
朵朵眨眨眼睛，她听不懂决明什么意思，在她有限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见决明。
植物她曾经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她是否见过他，她自己一概不知。
但是季怀安被决明的这句话惊到了，他将朵朵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几年，一手将她按住不让她动弹。
随即看向决明，瞬间警告意味拉满：“老秃驴，你他妈说不好都一两千岁了，这色眯眯的神情看谁呢？”
“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要说几遍，人家才三岁，三岁，你懂吗？”
“你都可以当他，太太太太……爷爷了。”
他真的怀疑，决明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看朵朵的眼神跟看自己的爱人一样……
等等……爱人？
当即季怀安将朵朵放进小白的怀里，他提着剑指向决明，一脸的不可置信。
“别他妈告诉我朵朵是你前世的什么人！”
他那吃人的眼神看向决明，仿佛只要他敢说出一句他不爱听的话他就要生生撕了他一般。
然而决明似笑非笑的看向季怀安，再次淡淡的摇头：“你打不过我的，如果你不是那位之子，更不是这关键的一环，你早在一千年前就跟着你的同门师弟们一起死了。”
“你以为我当真是没有察觉你的小动作？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知道那秘术，更不会和那位做交易。”
“只可惜我到底还是回去晚了一步，哪知道你们两个，竟然～竟然……如此不堪！”
“若不是你们身上身负重任，我早就替天行道除了你们两个有悖人伦的脏东西！”
“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别痴心妄想了，如果不是我愿意，今天你就算是炸了这里也有不到这儿来！”
季怀安眼睛一眯，他早就察觉决明那一身修为绝对在他之上，不然也不会一千年过去他还依旧保持着肉身活着。
不像道明老狗，为了护住那镇魂钉和那一魂，不惜将自己的魂魄抽离肉身修炼并且还要不断的吸食朵朵阿娘的精气才能勉强让自己以活体存活。
然而，决明他不仅以肉身又活了一千年，而且他的脸还保持着年轻男子的样貌。
要知道，开天辟地以来，地府，天庭，佛门，再到后来的道家都受到了天地制衡。
哪怕是成了仙也不可能不死不灭。
顶多也就是多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存活的时间而已。
但是，肉体终究会老的，不会一直保持不变！
所以，他合理怀疑，决明一定是动用了秘术！
不仅保持了肉身而且还让他永远青春永驻！
至于代价……不得而知，至少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决明有任何的问题！
随即他呵呵一笑：“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要我们的命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残害无辜的生命。”
“如若不是你，小银会死吗？不会！”
“如果不是你，推波助澜，那些无辜的人会死吗？不会！”
“如果不是你，我们会变接你这样吗，更不会。”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有悖人伦，那我们做了什么？感情好也是有悖人伦，你的三观你的道德在哪里？”
“你说你手上清清白白没有血污，你只不过是没有亲自动手而已！”
“决明，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关键一环，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谁谁谁的之子，我今天就问你，你做这一切就不怕下地狱吗？”
小白在一旁捏了捏拳头，朵朵听着那咔咔作响的声音也龇牙咧嘴起来。
她想到自己的阿爹阿娘，想到那些寨子上的无辜的人，也想到了一旁躺在软塌上的哥哥。
季怀安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看到一切如常，甚至，双手洁白无瑕的决明，心中就替那些死去的人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