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都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啪”
    走到桌边,道苦就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随后往他们眼前一推。
    “这是文殊菩萨留下来的东西,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道苦说完就直接坐了下去,眼睛却目光灼灼的看向季怀安和林之墨。
    季怀安眼睛眯了眯,他和林之墨对视一眼,又警惕的看了一眼道苦。
    见他面色如常,眼神却带着几分精明,随即,他微微挑了挑眉,伸手就将盒子拿到了自己的身前。
    林之墨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则落在季怀安轻轻敲击在木盒子上的手。
    “这个盒子……”
    季怀安仔细打量眼前的盒子,这上面的暗色花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我的。”
    林之墨语气淡淡:“千年前,我定制过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只不过型号各不相同。”
    “这是最大的一个,最小的那个我装了一半的发簪送给你。”
    季怀安淡淡的瞥了林之墨一眼,什么他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林之墨以为季怀安想多了,当即立马解释。
    “当初我魂飞魄散的时候,东西都在寺里面呢,人死了那些东西最后归于哪里我也不知道。”
    季怀安淡淡的收回目光,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打着那个盒子的表面。
    陈韵见他半天不为所动,当即催促:“里面没有暗器,也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放心好了,我们既然说了会帮助你们就一定会帮助你们,不会做一些下三滥的动作。”
    季怀安目光幽幽的瞥了一眼陈韵,他大拇指压在食指上,顿时,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在安静的妩媚,显得尤为明显。
    是他指关节发出来的声音。
    季怀安勾了勾唇:“既然你们都这样去说了,我不打来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陈韵撇撇嘴,明晃晃的翻了个白眼。
    季怀安听的明白,陈韵嘀咕的说了一句“啰嗦!”
    他倒是介意,反而耸耸肩,双手按在那木盒子上“啪”的一下就直接打开了开关。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个开关仅仅需要按一下就可,但是捏到那个盒子的时候他却确实第一反应是那样做的。
    林之墨在一旁挑了挑眉,他的眼神拉丝的不算清白。
    “这……”
    季怀安没注意林之墨的反应,反而是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不知道作何反应。
    林之墨听了他略显诧异的声音之后不由得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在看到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东西之后他不由得同样诧异了起来。
    随后目光定格在道苦那淡然自若的脸上。
    道苦淡淡笑道:“二位打开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季怀安和林之墨挑眉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他就直接拿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卷起来的上等宣纸,外面还扎着一个黑色的带子。
    不过,那带子一看就是现代的。
    因为上面还有一个大牌的标记。
    季怀安微微挑眉,伸手将那和随意系着的带子扯开,他大概能猜出这是一幅画。
    林之墨也默默站到了他的身旁。
    季怀安手一抖,那长长的画便从上而下的打开。
    “哗哗哗……”
    纸张展开的声音从上而下传来。
    在那副画完全展开之后季怀安瞳骤缩,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林之墨。
    “所以,那个让你失去清白的是文殊。”
    “噗……”陈韵吐出了他刚和进口的茶水,全部喷在离他最近的道苦身上。
    “卧槽……”道苦生平第一次说脏话。
    林之墨则僵硬着一张脸,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不是……”
    季怀安看看画像,又看看林之墨:“没想到啊,你玩这么大……”
    林之墨当时就急了:“不是……这画像……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能组织好语言。
    最后气急败坏的看向一旁的道苦:“怎么回事?你来说。”
    道苦脸色立马比他自己名字更苦了。
    “文殊菩萨交给我的,说你们看到这幅画就算不明白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也不清楚。
    林之墨顿时脸黑的不成样子。
    真就是,人在寺中坐,祸从天上来。
    “说不定那画像有什么玄机……”
    季怀安听了他的话眉头拧了拧,心中虽然说不上的有些堵,但还是聚精会神的开始分析这画像来。
    当下他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随即他目光幽幽的看向道苦:“这上面的味道……”
    道苦反应过来后如实回答:“季先生说的是上面的想过气息吧?这是我们这一千年来每日请安所留下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