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容冶深思,只听自己突然嗤笑,摸了摸女人怀里的小孩,小孩单纯着酣睡,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什么情况。
    灵力一探,发现这小孩的生命力,正在诡异地迅速流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这个可怜的母亲抢夺这幼小的生命。
    “容冶”收回了手,“噬血蛊?”
    他语气微顿,看向面前这个女人,慢吞吞地看了一眼女人腹部的伤口涌出着血。
    “你不想活?”
    “我想!”女人疾声回道,却啜泣出声,“可是,我更想我的孩子活下去!”
    “神,神明——”她跪着,朝“容冶”的方向爬行了几步,卑微祈求,“我体内是噬血蛊的母虫!可以救他!求求您——”
    把她的生命,借给她的孩子!
    “好。就当本尊闲来无事——”只见青年红衫微动,一束红光突然刺向女人的眉间。
    霎那间待在这具身体体内看这一场景的容冶,眼前突然红光大盛,伴随着隐隐约约呼唤,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
    【宿主!宿主!容冶——】
    是一个带着微弱机械电流的娃音,锲而不舍地叫着。
    “……嗯……”沉沦间容冶像身处深海一样无法呼吸,窒息,突然一个莫名的力量把他撑住,慢慢地浮出水面。
    哈!解脱后的深呼吸,容冶猛地睁开眼睛!
    “咳咳咳!”后知后觉的乏力遍布全身,容冶像跑了个马拉松一样疲惫。
    “宝贝!”
    背后热气靠近,容冶被男人搂进怀里,男人慢慢地顺着他的胸膛,这才缓了过来。
    “这是……哪?”
    “凤栖宫。你在丞相府晕过去了。”凤溯沉声道,垂眼看着容冶泛白的脸,轻轻用拇指擦拭他额角的冷汗。
    【宿主!您终于醒了呜呜呜!你晕了三天半了!】0208在识海里上蹿下跳,后怕地叫道。
    那天容冶突然失神地跑去容澍的书房,翻出一幅画卷,然后就晕倒在书桌处,它叫都叫不醒。
    它犹记得当时凤溯整个人霎时冷了下来,甚至担忧地有些僵硬,连忙带人回了皇宫唤太医,兵荒马乱之际,丞相府也被下令围了起来。
    结果太医诊断不出什么。容冶像是睡着了,一沉睡就是三天半,这三天它和男人过得极度煎熬,那太医院都要被迁怒了!
    竟是晕了这么久。
    容冶揉了揉太阳穴,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替他揉,男人自他醒过来就沉默得很。
    太医听闻皇后娘娘终于醒了,热泪盈眶,赶紧提着医箱跑过来,顶着皇帝冷冰冰严肃的目光给皇后诊脉,结果依旧是正常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
    太医松了一口气,磕了个头,“皇后娘娘应是前段时间着了风寒,多补补身体,莫要太过乏累罢。”
    只能拿这些小问题来解释了。
    凤溯瞥了他一眼,将人赶了出去。
    “我只是睡了几天,做了个梦——”容冶感受到凤溯搂着他腰间的手越收越紧,连忙解释,这段时间男人怕是吓坏了。
    “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凤溯深深叹了一口气,埋进容冶的颈窝蹭了蹭,闷声说道,“你可不能不要我。”
    “怎会。”容冶勾了勾嘴角,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被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然后压倒在床上。
    ?
    一个吻急促地贴了上来,容冶被咬了一下,疼得皱眉,却被对方迅猛地打开唇瓣,肆虐地搅拌吮吸。
    良久,双唇分开时一声响亮的“啵”,容冶眼尾红润,被舔得眨眼。
    “那幅画……”凤溯边亲,边低声道,“落款是姝娘,可是你的母亲?”
    容冶沉溺之下听到这个询问,轻轻“嗯”了一声。
    “我将它带回来了,是否有什么异样?没敢让别人接触。”凤溯亲了亲他的唇角,“丞相府我命人围起来,要杀要砍随你。”
    “嗯……不必。”容冶抚上他的肩膀,断断续续回道,“那副画卷呢?”
    当时匆匆一瞥,就晕了过去,他必须再看一次,验证他心里的想法。
    “不急。”凤溯咬着容冶的耳垂,手慢慢伸进他的内衫,“宝贝。”
    臀部一暖,容冶微惊,感受到男人的手轻轻抚摸上那个幽闭的小口,喘出声。
    0208早已被丢进了小黑屋,此时识海却被情欲掀起了浪花。
    迷蒙中只听男人在耳边说着什么,又低笑。
    红被翻浪,体液互融,缱绻的爱意和情欲交织。
    房内热气上涌,在下着大雪的冬天,各种暧昧声响被封在里头,持续到深夜,直至翌日破晓。
    ——
    *
    【宿主,这姝娘,你晕倒的时候梦见了?】一只白猫站在桌上踱步,口吐人话,边舔了舔自己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