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可听了方才跟黄老板商量的事宜?”
    暗一点了点头。
    容冶缓缓抿了一口茶,随即说道:“把炎国皇后心系灵顺城,现已到达灵顺城的消息传出去,”
    “晚上再让手下几个人把城主府给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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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本城主做了什么事竟得罪了皇后娘娘?”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容微怒,一身华丽锦衣也盖不住他浑身的暴发户气息,徐扎恼怒地看着持剑挡在他身前的暗卫。
    “灵顺城此时面临劫难,鄙人日日操心操劳,实在不知哪处犯了错!”
    他昨日听闻皇后竟悄无声息进入了灵顺城,紧张忙乱地跑去武王那问个清楚,得知大概是个假消息才作罢,还以为是城里哪个拎不清的畜生想吓唬他。
    可笑!怎地不说皇上驾临?
    但没成想,徐扎刚在美妾的床榻熟睡过去,就被下人传报说有一批侍卫把城主府给围了起来!
    这群一身黑衣持剑的人一声不吭,到今儿大早只说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徐扎越想越心虚,正想命人突破重围,就见武王一行人过来了。
    “这怎么回事?”
    “殿下!”
    众人见武王过来,都恭恭敬敬地行礼,然而围在城主府的侍卫,只是右手持剑与左手相抵,鞠躬罢,没等武王开口,又直挺挺地站起来,有目中无人之态。
    凤琛目光微沉,却只是笑了笑,道:“本王听说皇嫂也来了灵顺城?怎地是皇兄的意思呢还是?可是这城中实在危险,皇嫂还是......”
    “皇后娘娘!”凤琛面前的众多侍卫突然啪地一声半跪在地,毕恭毕敬地,凤琛和夏林锦等人闻声转头。
    只见一辆稍朴素的马车缓缓停在城主府门口,一只纤细的手挽起帘子,盈润漂亮的桃花眼最先映入大家眼中,在场的众人从未见过炎国皇后尊容,就连凤琛也只是听说过其举世无双的美。
    曾几何时他不屑一笑,心想夏林锦才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哥儿。
    但当容冶将目光轻飘飘地落到他身上,凤琛的心似乎停顿了一下,只见面前的人轻启红唇,那双桃花眼也笑了起来,道:“武王?算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本宫当初听闻你自民间回到皇宫,没过多久就急着来到灵顺城,因此没见过面。”
    说罢,容冶在暗一帮扶下跨下马车,接过一个暖炉。
    凤琛扯了扯唇,只是礼貌地行了礼,直起身喊道:“皇嫂。”
    没等凤琛再开口,容冶微眯双眸,道:“武王有所不知,这徐扎狼心狗肺作恶多端,平日里欺压城里百姓,自从疫情爆发,他竟将患者赶至城西一个破庙里,甚至阻断了粮食药材的提供。这些......难道向来心系百姓的武王尚未听说不成?”
    “冤枉啊!皇后娘娘!”徐扎隔着侍卫的长剑朝容冶大喊,带着责怪之意,“鄙人身为灵顺城城主,但一直以来把城里的百姓放在心尖上的!”
    “那城西那些人当何处?还是说,你灵顺城出了逆骨,瞒着你‘杀’了人?”徐扎一顿,容冶侧眼看到徐扎心虚恼恨的神色,对凤琛说道:
    “听说武王此次不仅奉皇命前来,还特意花了心思请了——医谷的亲传大弟子夏林锦。”容冶似是刚发现站在凤琛身旁的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夏瞧。
    “啊,难道说,这位便是了。”
    夏林锦才慢慢缓过神来,怔怔地行了个不规矩的礼,按理来说,他是一介平民,在皇后面前应当跪下,他却只是走江湖行径上的礼仪。
    夏林锦微躬的腰挺直,微垂着眼说道:“皇后娘娘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事情,自然不大懂个别事宜,在下已经研发出了血面疫的解药,昨日同武王和徐城主在灵顺城药玉堂门口舍粥发药,再不多久,疫情必定解决。”
    “如此甚好。”容冶煞有其事地点头,像是没听出来夏林锦话里话外说他妇人不懂的意思,眼含赞赏地说道:“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医谷大弟子。”
    容冶语气微顿,慵懒的腔调突然急转直下,道:“不过,这城主怕是合作的心不诚。本宫在皇宫呆腻了,听说灵顺城爆发了瘟疫,”声音突然扬高,“皇上心系城中的百姓,不仅命武王替他前来治理慰问,也准我过来以振民心。”
    容冶拇指轻轻摩挲着暖炉,笑了笑,说道:“本宫虽然长居皇宫,但自小也习得一些医术,不知道可不可以为灵顺城的百姓们做些什么。今日一来,不仅要揭开城主虚伪的真面目,也是希望,你我可以好好合作,共同助灵顺城走出瘟疫的阴霾。”
    “好!!!”
    “好!皇后娘娘英明!”
    因为动静而围上来的人们突然个个振奋地喊着,有好几个竟是红了眼眶,心里不仅想的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到来而下马的城主,更是为城西困境的同胞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