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枫还来不及做任何的挣扎,龙騛扬已经将大掌覆在他的胸前——
    奇怪?这是什么触感?
    有点硬、又有点软——
    说硬嘛,又硬中带软;说软嘛,又软中带硬。
    龙騛扬晕眩的脑袋懒得再多作猜测,干脆一把撕开他身上宽大的男衬衫,好好的、仔细的检查一番。
    撕开衬衫之后,龙騛扬傻眼了。
    「这是什么?」
    这个娘娘腔干嘛在胸前缠上一层层的白布条?
    「要你管!」完了!这下要破功了!
    「我就是要管!」龙騛扬七手八脚的想解开段星枫胸前缠着的布条,可是怎么也拆不下来。
    「你干什么啦!放开我,不要乱动我的身体。」段星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甚至期待他抵挡不住酒精的发作,快点睡倒。「拜托!两个大男人在床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龙騛扬唇边却勾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拿起床头柜上的拆信刀,轻巧的贴着他的胸往上一割。
    「等我撕开了布条,就知道到底我们是不是两个大男人!」
    嘶的一声——
    层层的白布条当场断裂,一对圆润饱满的ru房就这么弹跳出来。
    霎时,她觉得呼吸困难,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所有的一切都破功了!
    段星枫果然是个女的!
    「你真是骗得我好苦哇!」龙騛扬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胸前,手指在她浑圆的丰满处揉抚。
    「不要啊!住手——」
    他的手指就像带着静电一般,让她的寒毛一根根竖立,在她身上引起一阵阵诡异的快感。
    她心里抗拒着,不断的左闪右躲,被绑住的小手拼命的攻击龙騛扬;直到没了力气,她才抬起头,狠狠的瞪视着他。
    「我……我不会和你做那件事!」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卖艺不卖身。
    她生理的反应没有吸引住龙騛扬的目光,反而是她那一双迷离的灵动水眸,真是诱人至极;美中不足的是,他发现她美丽的瞳眸中除了挫败之外,还泛着一股令他不知所以然的怨恨。
    为什么?他除了爱跟她斗嘴之外,并没有得罪她太多,为什么她一副恨他入骨的模样?
    更何况,都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要装病?
    为什么要装男人?
    又为什么要装成他最讨厌的娘娘腔模样?搞得他都快精神错乱!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他要向她讨回来。
    「龙騛扬……你不是人……」她忽然间好想哭,一切与原本的计划相差太多了,这……教她如何能接受?
    可是……
    第四章
    她竟然无法恨他,因为她似乎不讨厌他的触摸与爱抚,而且还乐在其中……
    天啊!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你还敢派我的不是?一切都是你的错!」龙騛扬用力的将她的玉腿撑得更开,以方便他待会儿行事。
    「我有什么错?是你不该招惹段星枫!」她哭着泣诉他的不是,粉颊泛着气闷出来的红晕。
    龙騛扬根本没有仔细听清楚她说的话,只是一味的认定她就是段星枫。
    「我招惹你?不,应该说是你招惹我!要不是你这半男不女的模样引我犯罪,我怎么会被你迷惑,整日整夜脑海里都想着你?」
    龙騛扬谴责的看着一脸不驯的她,尤其是闪烁着两簇火焰的眼眸,更教他无可自拔的迷恋她。
    「我哪时候招惹你了?」
    他一定是见到鬼了,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满口的胡言乱语!
    好吧!就算她有错,也只错在她为了钱来这里混淆他的视听。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招惹龙騛扬这一头蛮熊。
    碰上他这头胡搅蛮缠的猛兽,她装死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妄想当驯兽师?
    龙騛扬苦笑着。
    也难怪她不承认,一开始他就认定她是个娘娘腔的男人,见了面也老爱说她是娘娘腔,她怎么会想到有这样一天,他会爱上她?
    「你看清楚了吗?你真的喜欢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也许是想早日脱离苦海吧!「我看你是爱上段星枫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龙騛扬喜欢的是段星枫的表象,她就觉得一股酸气从胃部直接冒出来。
    真是变态,他竟然会喜欢男人!
    算了!虽然他有点色,但是总比天天见了面就吵架来得好。
    「枫……我好喜欢你……」龙騛扬忽然低下头,用他火热的双唇触吻着她的蓓蕾。
    「够了……:别再这样玩我……我……」
    她几乎想脱口求饶,身体里的空虚感越来越难耐,偏偏她不知道该怎么解救自己?
    这是一场令她手足无措的可怕春梦!
    忽然间,时间好像停止了。
    龙騛扬软软的倒在她身上,在她私密处的长指也停止动作。
    终于解脱了!虽然她心里有一份失落。
    她困难的用被绑住的双手,将倒在她身上的龙騛扬推开,再用嘴巴咬起拆信刀,慢慢的将绑在手上的布条割断。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她整理好衣衫之后,慌慌张张的逃离这可怕的地方。她发誓,再也不要与这头蛮熊有纠葛!
    Shit!他竟然让到口的肥肉给跑了!
    龙騛扬抱着头痛欲裂的头,拼命的咒骂自己。
    都是喝酒误事,明明不会喝酒,却还笨的倒酒陷害自己。
    恨哪!
    昨晚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副温润的女体,也感受到自己压抑一整晚的精力激昂澎湃着。
    不行,他一定要得到段星枫!
    龙騛扬像一阵风似的从楼上飙到矮墙边,却发现段家到处晃动着人影,且个个身穿黑色礼服,神情肃穆、哀伤。
    怎么回事?段家在办丧事吗?
    是谁死了?
    听说段家二老自从为段星枫茹素之后,身体硬朗得很,不可能是段家二老过世。
    龙騛扬心里很纳闷。
    他虽然不认识段家的人,但也知道这里不过是段家的一处别墅;照理来讲,就算是段先生或段夫人亡故,也不可能选在此处办丧事呀!
    死的人会是谁?
    他跨过矮墙,慢慢走进段家的大厅。
    厅堂的正中央挂着一幅段星枫的黑白照片。
    什么都不用多说,那一幅黑白的照片已经说明一切。
    龙騛扬神情激动,心头彷佛被人重击一般。他迈开步伐奔向灵堂前,立在棺木边,往里面一看。
    段星枫真的就躺在那里。
    「段星枫,你起来……」
    他的咆哮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你想做什么?」一个雍容华贵、神情憔悴的夫人出面制止他在灵堂上大声的咆哮。
    龙騛扬根本就不理会妇人的劝阻,继续大喊道:「段星枫,你起来,这样不好玩……」
    他动作敏捷的想抱起段星枫,却被在场的人士阻止。
    「这位先生,你让死者安息吧,别再胡闹了。」
    在拉扯之间,段星枫身上的寿衣被扯开了。
    「不——不可能——」龙騛扬睁大了眼嘶吼。
    衣服下,平坦的胸膛说明着段星枫是一个男人。
    怎么会这样?
    他昨天刚刚证实段星枫是个女人,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一个男人?
    昨天活蹦乱跳的段星枫,今天却已经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
    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
    难道昨晚的一切又是他的幻觉?是那一杯酒造成的幻觉?
    不!不可能!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女性的麝香味,那么的浓郁芬芳,怎么可能是他的幻想?
    他炙热的胸口忽然变阴凉,复杂的感觉盈满胸口,是疼痛、是悲伤,更是一种超乎死灰的绝望。
    「她……」龙騛扬察觉自己搞错了他的性别,特地纠正自己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很健朗,后来听了地理师的建议,将那座墙砌得低一点,才让他平安的度过这些年。可是前不久,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忽然叫工人将围墙堆高;没料到他的病情就加重,住进了医院的加护病房,昨天晚上他熬不过去,就……」贵夫人哭得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