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骐呆楞的同时,她已经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狂猛的压下头吻住他怔楞微张的嘴唇。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回想着刚刚季骐的动作,准备依样画葫芦。
    但是男人的耐力有限,根本受不了漫长的等待,只好从被樱唇紧压住的嘴里发出抗议的声音。
    “别折磨我……”
    她胡乱的舔吻着他,然后急切的想知道他的感觉。
    “怎么样?感觉如何?”
    “笨死了!”但该死的撩拨了他……
    季骐双手捧住她的头,反客为主,狂恣的掠住她那教人发狂的红唇。
    他在教她如何燃烧男人耶!
    她热烈的回应着,该死的再次沉沦其中……
    再接再厉吻得天昏地暗之后,她赶紧再发问:“有感觉了吗?”她懊恼于自己的无法自拔,又急于想知道男人被燃烧的感觉。
    “还没……”她干什么吻一次就问一次?
    “你骗人!”他的急切和欲罢不能,一点也不像没感觉。
    她不悦的离开他的身子,却被季骐制止。
    “你接近我就为了知道这些?”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确实显得笨拙和青涩。
    她对他的问话不置可否,却执意想知道答案。“你会告诉我吗?”
    季骐终于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但是他却深深爱上了这个祸水。
    “其实男女的感觉差不多,只是男人比女人更敏感,更受不了诱惑。”他忍不住又吻了她。
    “只有这样?”真是无趣,那这个试验不就是多余的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看看A片,凭空想象。
    “当然不止这样,现在你所感受到的不过是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九。”他刻意保留精华的部分让她自行猜测。
    那剩余的百分之一是什么?会不会是他留了一手?
    而他暗藏的正是欢爱中的精华……
    第三章
    雪霓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快说!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什么感觉?”她使劲的捶着他的胸膛,强迫他百分之百的坦白。
    “说什么呀?”季骐无辜的揉着发疼的胸膛。“其他的只能自己意会,无法言传。”她的脾气可真是来去自如。
    不过他就是欣赏她来去如风的个性。
    “怎么个意会法?”要是真能意会,她还找男人做什么?受罪啊!
    “你答应我全力配合,我才要告诉你。”季骐的黑眸燃烧着熊熊的欲火,进射出灼灼的热力。
    “没问题……”
    季骐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急着勾下她的头,狂野的吻了她。
    为什么她觉得季骐的嘴唇像涂了鸦片、海洛英似的,让她一沾就上瘾,想戒都戒不掉?
    “等……等一下……”她沁红的脸色始终不曾消退。
    季骐挫败的停了下来。
    “你又想怎么样?”他挫败的停下动作。真怀疑她的生涩是不是伪装的?因为她很懂得如何挑逗他、使他发狂。
    “你一直吻我这里,我都没试过你的……”她指着自己的丰胸,眼睛直盯着他壮阔的胸膛。
    “不准!”她看似什么都不懂,却又奇异的让他疯狂,如果让她在他的胸膛上依样画葫芦,他一定会发狂。
    “为什么不准?”她不依的抗议着他的不公平,声音却随着季骐的勾魂举动而逸没。
    “因为男人的优越感、征服欲、自尊心、自卑心……”他还没有笨到引火自焚的地步,当然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
    “你哪来那么多感觉、那么多心?”在他的狂吻下,她惊讶自己体内产生的燥热慢慢转换成强烈的需渴。
    “这是两性互利共生所衍生的问题,而且在床第间不提男人的伟大,更不会倡导女性的优越,你就乖乖认命吧。”很复杂也很难懂的两性习题,所以就略过不提,先解决饥渴要紧。
    在意识沦陷的同时,她将他的话当成纯“性”表白,不带感情,让她可以以速食的价值观衡量,痛快的解决渴得发痛的身体。
    解放自己之后,璩雪霓终于懂了!
    原来大家之所以喜欢这种花言巧语、腻死人不偿命的调情言语,全都是因为那鼓动诱惑的音律像断气般的无力,充满蛊惑的在床边喃喃吐出,能使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在其中。
    不过好梦终须醒。
    她睁开眼睛,酥懒的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起身。
    穿好衣裳之后,她来到床边,静静的望着沉睡中的一夜情人。
    她总算明白女人为何对花心的男人趋之若鹜。
    因为这类的男人总是勤于给女人最大的耐心、最多的呵护,只要他是你的情人一天,他就会付出全部的心对待你,直到他厌倦。
    虽然他不是她所欣赏的类型,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给了她一个永生难忘的经验,也给了她最最温柔的对待与耐性。
    如果她不够理智,她可能会沉溺在他的魅力里无法自拔。
    她不后悔自己就这么用贞操换来一夜纵情,因为这是迟早的事,也许她会和另一个人做,但是一样是做,她宁愿选择他。
    为什么宁愿选择他?她不愿细思。
    除去心中背负的那一层枷锁,她就像脱掉了一层皮,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她对他心存感谢。
    甩掉被他迷惑的心,她走到浴室梳洗补妆,不愿让他看见她的真面目,愿他心中长存的就是自己这副浓妆艳抹的模样。更希望他日不幸在路上相遇,期待他会认不出不施脂粉的她。
    将自己一身打理妥当之后,她决定有始有终的向他告别,不愿让他认为她是落荒而逃的懦夫。
    “季骐。”
    摇了他半天,他就像睡死了一样,毫无动静,仿佛是初经人事的人,累瘫在床上起不来。
    真是好笑,昨晚初经人事的好象是她耶!怎么他累得像条狗一样?
    “再不起来我可要走了,到时候可别指责我不告而别。”她再一次天摇地动的想叫醒他。
    终于,季骐昏昏沉沉的自美梦中醒来,惺忪的睡眼还未睁开,但是光看他一脸的沉醉,就知道他还沉迷于昨夜的翻云覆雨里。
    醒来后,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招手召唤:
    “嗨!Sugar,起得这么早?”
    对他像召唤宠物般的轻慢举止,她大表不满。
    “还早?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压下一肚子怒火。“我要回去了。”
    不对劲!
    季骐在瞬间清醒。
    照道理说,昨夜是她的初夜,她不是应该赖在他的怀里撤撒娇、温存一下吗?为什么她却对他没有一丝的眷恋,反而给他一种亟欲逃脱的感觉?
    “过来,给我一个早安吻。”他的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但是口气却是十足的命令口吻。
    “早安吻?”有没有搞错,他真的以为她是他的枕边人吗?
    “没错,你是该给我一个早安吻。”他似乎嗅到了浓浓的烟硝味,以及她惯有的上扬怒气的尾音。“这种待遇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要是换成别人,别说是进他家的门、上他的床,搞不好半夜他就跟她说掰掰了。
    “呵!真是谢谢你的特别待遇。”她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谢过之后,我可以走人了吗?”只要踏出这个门,她就再也不用与他多作纠缠,谁还理他!
    “走?”果然有问题。“你的初夜被我夺走了,难道你不要一点补偿什么的?”
    季骐猛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她的心思。
    补偿?她气得快跳脚!
    他当她是什么,流莺还是妓女?他想以什么补偿她?房子还是车子,或者是黄金、珠宝?
    不过她压下了不满的情绪。
    再怎么说,都是她自动送上门的,有什么理由要人家将她想成高贵的淑女?
    “笑话,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要什么补偿?”她宝贵的贞操可是无价宝,他散尽千金都买不到的。
    也不对,她的确是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