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骐紧抿着性感的嘴唇,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
    “要不然你先吃一颗止痛药。”他还真能忍,不看牙医也不吃止痛药,他到底想干嘛?
    季骐忍着痛硬撑,他就不相信璩雪霓那么狠心,宁愿看着他牙痛,也不肯主动解释昨晚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
    没反应?
    璩雪霓嘿嘿的笑了两声,耍狠的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手脚利落的跨坐到他身上,将他压制住。
    “雪,你做什么?”这种坐姿那么暧昧,他应该欣喜若狂才对,但是现在对他而言却是雪上加霜,除了牙痛,恐怕还会多出一个疼痛的地方。
    问题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解痛。
    “你吃下止痛药我就下去。”早知道他满脑子坏水,不过她不介意,自从认识他之后,她似乎更懂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精髓。
    “心理治疗比止痛药更有效!”绝对不能再让她吃定他。
    璩雪霓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她讨厌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她。想了解事实的真相就开口问,干嘛非要她自己说?
    “真的吗?我来试试。”璩雪霓故意曲解他的话,诡谲的脸上绽放着妩媚的笑。她慢慢的俯下身子,伸出粉红的香舌,描绘着他有些干涩的唇。
    “璩雪霓!”她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话,还是在装蒜?
    “这样不对吗?”她装出被责备的无辜模样。“我再试一次,要是不对,你再指正我。”她折磨人的舔舐着季骐气得抽搐的嘴唇,使坏的来回搔弄,用她檀口里的蜜津,滋润他干涩龟裂的唇。
    现在的季骐不只是牙疼,连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无一处不疼。璩雪霓还不肯放过他,一把将他推进时热时疼的情欲深渊,害他被她的吻搞得不知道是牙疼还是身体的另一处疼。
    璩雪霓折磨人的逗弄他的耳、轻吻他的眼、轻点他的鼻,就是不愿再折回那两片亟须再被滋润的唇。
    疼痛伴着意乱情迷,让他不能自己。
    没想到璩雪霓扮演起诱惑者的角色如此合适得宜;没想到他的无心插柳能换来她的亲近。
    季骐心痒难耐的咧开嘴,狠狠的、深深的吻住不知道见好就收的璩雪霓。
    太好了,她终于让顽石点头了!
    璩雪霓再加把劲,牢牢的吻住他的唇,勾引他的心、他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倾自己所有灌注在这个热吻上;直到两人觉得无法呼吸时,才停止下来喘息。
    “现在可以吃止痛药了吗?”她自以为得到空前的胜利,强迫他张开嘴吃药。
    “不要!”她的吻比止痛药好用多了,经过她火辣辣的热吻之后,疼痛已经好了一大半。
    不过他不肯轻易就范,不是计较那颗药,而是想一亲芳泽许久,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她主动诱惑,他怎能轻易放过如此大好良机?
    还不肯就范?好,没关系,待她再接再厉,她就不信铁杵磨不成绣花针。
    二度欺上他的唇,细细的、用心的、专心的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着的双唇,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正逐步踏入他的陷阱中。
    季骐眼眸泛着爱意,一双手悄悄的环住她的纤腰,稳如泰山的让她从吻改为啃,看着她因为不得其门而入变得烦躁,甚至终止亲吻,停下来思索对策。
    等不到思索的人对他攻击,季骐情欲难耐,等不及的压下她的后脑勺,激狂的索回红唇,缠绵的狂吻不休。
    烦躁的思绪被他不安分游移的双手给惊醒。
    这个大色狼!
    她正想开口大骂——
    “药呢?”知道她来去如风的个性,季骐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璩雪霓此时才豁然了悟。
    恋人之间的纷纷扰扰、是非对错原来没有准则,而是取决于双方的心情。先爆发情绪的人被认定为无理取闹,争吵到后来往往必须自认倒霉、认错了事。
    如同现在,她该死的同情心泛滥,鸡婆的想解救他脱离痛苦,所以气势上矮他一截,活该对他俯首称臣。
    她不甘心的将药塞进他口里。
    “水呢?”他调整了坐姿,让两人的姿势更显暧昧。
    “没有水,干吞!”季骐虽然赖皮的进驻她的心房,可她会在技术上做一些调整,以平衡自己的不甘心。
    没有水?那他不是要找别的代替品?
    季骐飞快赌上她微翘的红唇,吸取她嘴里的蜜津,和药吞下肚。
    这个杀千刀的大混蛋,竟然一点亏都不肯吃!
    “药的味道很恶心耶!”等他意犹未尽的移开嘴,璩雪霓不依的抱怨着。
    “知道恶心还要我吃药。”他也有话要说。
    懒得理他。今天她在气势上输他三分,再怎么样都说不过他,干脆躺在看起来似是很舒服的胸膛上休息算了。
    瞬间,两人的距离仿佛缩短了许多,不枉自己对她相思成灾,总算有了一点点的回报。
    但是想起她那一家子的财产纠纷,季骐不禁又为她担心。
    “怎么了?”瞧他专注的凝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想睡都睡不安稳。
    璩雪霓有时神经很大条,有时心思又显得非常细腻;此刻的她表现出细腻的一面,但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他爱怜的紧紧抱着她。
    “雪,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出发点绝对是为你好。”他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你认为是伤害你的事,希望你能了解,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璩雪霓的眼神充满疑惑。什么样的事情会是善意的出发点,结果却造成伤害?
    “既然知道可能的结果,不能不做吗?”该避免的事情就尽早预防。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事情没做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我很实际的,从来不做假设性的回答。”万一他变心去找别的女人,难道也要用这个理由搪塞?
    “好好好!不假设。”他紧紧拥着怀里的她,期望这一切都只是他在自寻烦恼,事实上什么事也没有。
    第七章
    就在季骐束手无策、什么线索也查不出来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访,令季骐非常震惊。
    “季骐先生吗?”璩灏天精明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梭巡。
    “我就是季骐,先生你是……”
    他的年纪不小了,照道理说,他应该不认识他才对,可为什么他老是觉得眼前这位长者很面熟?
    璩灏天的眼神中有着赞许的光芒。不愧是季丞的儿子,有乃父之风;跟他爸爸一样,有出众的外表和磊落的气质,自然流露出的魅力和潜质,足以匹配他家的霓霓。
    “我是璩雪霓的父亲。”
    季骐吃惊的连忙请他坐下。
    这几天,璩雪霓一直要他拨空去璩家见见长辈,但他却碍于吴孟轩接受了璩夫人的委托而不敢登门拜访,生怕她知道后,不知道会多生气。
    “很抱歉,晚辈都还没登门拜访,倒让长辈亲自前来,实在非常失礼。”
    璩灏天挥挥手,要他省了客套话。
    “我今天来可不是要听你这些客套话,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和我女儿交往?”
    “我是很诚心的想与雪交往,但是……”季骐不好探人隐私,尤其是攸关家产之事更该避免介入,以免自己被冠上藉爱情图利之名。
    “有话不妨直说。”璩灏天不喜欢年轻人吞吞吐吐。
    经过再三考虑,季骐决定对璩灏天说实话。
    “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到雪在璩家的权利。”他话中还是做了些许保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璩灏天明显的不高兴。“你是在指责我罔顾父女之情?”虽然季骐不是第一个这么指责他的人,但是亲耳听见这样的指责,的确让他很不能接受。
    “不,璩伯伯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晚辈无意介入璩家的纠纷。我的确是爱雪心切,才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