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没忍住眼睛一酸,想起自家的老头来,也不知道老头在山上过的怎么样,等十一放假了要不和李骋言一起回去看看。
    这条的评论看着有些让人难过了,有人说都是被逼无奈,自己愿意给老人家捐点钱,求联系方式。
    也有人说同情跳楼的姑娘,多好的一个人,可惜就被高利贷逼死了。
    陈师将评论向下拉,就看到一条:微微一硬,以示尊重。
    评论下面虽然已经有好多人辱骂,但仍有不少的人选择了点赞。
    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认为在网络上就可以为所欲为,反正没有人能惩罚他们,言论自由嘛。
    陈师没忍住低声说了一句“傻逼”,等回到家,他拿出一罐橡皮泥。
    侯懋懋不解,“嫂子,你要玩泥巴?”
    陈师不答,“来,我们一起捏几个小人。”
    两个人坐在一起,飞快捏了几个小人,陈师用牙签在上面刻了刚才那些说“微微一硬”人的网名,然后飞快念诵了几句,卜算出这些人的八字,这样卜算十分费劲,饶是陈师也不免有些脱力,他将八字也刻在泥人上,用牙签在泥人的肚皮上扎了几下,这动作做起来简单,实则十分消耗精力,等到把他们一一对应,陈师已经累的直不起腰。
    侯懋懋扶着陈师回沙发,就见自家大哥的视频电话响起来了。
    他下意识点了接听,就见屏幕上李骋言一脸温柔,等看清对面是侯懋懋后秒变脸,“把手机给你嫂子!”
    侯懋懋:“……”
    单身兔没人权的吗?
    虽然这样说,还是默默反转镜头对准陈师。
    陈师作势抬起头,脸色苍白,强装镇定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猰貐找到了吗?”
    李骋言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关,脸当即就拉下来了,“你是不是用咒术了?”
    陈师向李骋言学过几个咒术,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绝对不用,但是这世上恶心的人太多,陈师没忍住用过几次,每次用完之后都很虚弱,李骋言后悔的不行,每次看到都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咒术交给他。
    陈师知道他这样是真的气着了,得顺毛哄,连忙道:“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知道错了但是不改是吧,”李骋言恨恨道,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今天被气着了,才有点过火,肯定没下次了,我保证,”陈师眨眨眼睛,把身后的抱枕捞到怀里,“今年十一跟我回山上看看老头吧。”
    李骋言:“你别卖萌,老子生气。”
    “啊?”陈师懵懵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李骋言脑阔疼:“算了,把惹你生气的人生辰八字发给我,我跟貔貅打个招呼。”
    “这样会不会有点狠?”陈师犹豫道。
    他刚才的咒术不过也就是让那些人肚子疼一疼,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影响,可要是貔貅动手就不止痛一痛那么容易了。
    估计得倒霉好几年。
    李骋言叉腰,十分理直气壮,“气着我媳妇让他们倒霉几年都算便宜的了,要不是我现在不吃人了,一口就是一打好吗。”
    护媳妇的李骋言可以说是超凶了。
    陈师笑了一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人说着说着陈师就睡过去了,李骋言看着沙发上的陈师,想回家了。
    他向来是说干就干,当即买了机票。
    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上回貔貅没注意,被高科技拍到了,引得那些科学家振奋不已,弄的小妖怪们人人自危,从那之后几个大妖怪就一起规定不能随便乱飞,就算要飞也得挑着时候来。
    李骋言抬头就能看见太阳,这天气显然不在能飞的时候里。
    坐飞机是慢了点,还是在陈师醒来前赶到了。
    陈师看着挺健康,但是先天气血不足,一生起病来往往是要反复的,低烧都能折腾掉他小半条命,记得有一回,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陈师放长假一个人在寝室宿舍里待着,高烧烧到三十九度,要不是李骋言恰好给他打了电话,估计是死在寝室里都没人知道。
    李骋言到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恨不得把这小东西叫醒了好好教训一顿,可是又舍不得,只能自己受着。
    陈师煞白的脸色看的李骋言心一抽一抽的,动手炖了排骨汤,然后就守在陈师身边等着他醒来。
    陈师挺秀的鼻子动了动,喃喃道:“懋懋,什么东西,好香。”
    然后才睁开眼,对上对面李骋言英俊的面庞。
    “你怎么回来了?”陈师揉揉眼睛。
    李骋言生气,伸手捏了捏陈师白白嫩嫩的耳垂,“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陈师狡辩,“我怎么不让人省心了,我又乖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