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李骋言开口道:“没事,就让他靠一会吧,毕竟是小辈,我没那么小心眼。”
    皆弦也不好在说什么,看了一眼自家乖徒儿,满脑子都是一定要让他离李骋言远一点,不然被吃了可怎么办诶。
    李骋言收到了自家老丈人的眼刀*2。
    陈师感觉到一股寒气,不自觉抖了抖,好歹是坚持到下了飞机,在机场就看到了来接机的道宗门人,门人们身上穿着同款旅游白t恤,一个个像是志愿者,见到皆弦异口同声道:“师叔祖好!”
    声势浩大,不愧是修道之人。其他乘客纷纷朝这边看来,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师:“……我们还是赶紧上车吧。”
    领头的人问:“不知这位是。”
    皆弦笑呵呵道:“我的徒儿,陈师。”
    又是异口同声,引得旅客侧目,“小师叔好!”
    陈师伸手把自己的棒球帽向下拉,钻进轿车里,没过多久,就到了清河古镇,也就是道宗世代居住的场所,青砖白墙石板路,幽深静谧,颇具灵气。
    皆弦叹息一声,“哎,还真是很多年没回来了。”
    那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从宗门祠内走出,脸上挂着笑容,“师兄,好久不见。”
    正是同音。
    “什么好久不见,你小子不是天天给我写密信吗,腻歪的很。”皆弦爽朗答,一下子就把惆怅驱散了。
    同音的目光锁在李骋言身上,眉头慢慢皱紧,“这位是……”
    眼前的男人长身玉立,却满身的戾气,这得杀过多少生才能搞成这样。
    李骋言也不介意他的目光,直接道:“我是他徒弟的监护人,陪他徒弟来的。”
    皆弦:“????”
    你不是我的酒肉朋友吗?这描述真的没有问题吗?
    陈师双手作揖,满怀敬意道:“师叔好,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陈师。”
    同音劈头盖脸就是一套商业互吹套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皆弦早就绷不住了,不比这家伙当了门主,官话说的多了,“多说无益,见面礼呢?我徒弟这揖可不是白做的。”
    同音怒甩衣袖:“我还以为在山里住了这么多年你不食烟火起来了,没想到还这副样子。”
    皆弦面不改色:“师弟啊,你还是太年轻。”
    同音也不是小气,只是两个人斗嘴习惯了,少不得要磨几句,他说着让徒孙抱了一个红木盒子出来,盒子装饰精巧,一看就不是便宜物件,同音接在手中,陈师双手接过,“谢谢师叔。”
    “打开看看吧,这剑是当年师祖给我的,现在就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除魔奸邪。”
    “一定。”陈师道。
    李骋言也并未多想,下意识把剑接过来自己拿着,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出门帮媳妇提东西是应该的。
    皆弦看着这画面,满脑子都重复着“哎呀妈呀脑阔疼,脑阔疼”这首神曲。
    陈师浑然未觉两人的目光,甚至还美滋滋,今天赚啦,飞机票都赚回来啦!
    客套完毕,进入正事,几个人一起进了议事厅。
    皆弦:“说说吧,那弱郎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玩意早几年就该死绝了吧,现在不都流行火葬了吗?”
    同音也是一脸郁闷,“我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鬼玩意,真他(哔——)狗了。”
    前几天有几个小徒孙出镇帮附近的村民解决问题,这几个小徒孙基本功扎实,是这一辈里的佼佼者,所以几个师叔们也没放在心上。
    据村民说,这几天夜晚常听有人敲门声,而且不止是一户人家,是整个村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敲了门。
    但是都是深夜,村子里也常常传出一些灵异之事,而且无论他们怎么问外面“那人”,都是闭口不答,安静的村民心里犯怵,只有一个带着小孩的寡妇给开了门,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面色青紫,脖子两旁都是细长的指印,而她家的痴傻儿子躲在半满的水缸里,面色青白,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得。
    总之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小徒孙没有实战经验,当天便找一位老乡借了屋子,等到半夜,果然有人敲门。
    门一开,开门的小徒孙都惊呆了,要不是被其他人拉了一把,估计直接就被那东西伸出来的指甲割破了喉咙。
    这僵尸通身紫色,应该死后不久,小徒孙们合作着很快就用桃木剑将它制服了带回清河镇。
    但是,这件事情却还没有结束,一天后,村民们又来了,他们说这几天那玩意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发起劲,整整在屋外敲了一晚上的门,都没有消停,直到鸡开始打鸣,天方破晓,那些东西才陆续消失。
    一个村民面色铁青,“之前我们还以为是一只僵尸,没想到是一群,我们村几百户人家,家家都被敲了一整晚的门,您可得救救我们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