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陈师就醒了,突然想起昨天老头子发来的图片还没有给李骋言看。
    那是一块颜色土黄的石头,没有特殊的花纹,也说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格外坚硬,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李骋言看了一会,总觉得这形状格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能不能让老头子寄过来看看,这模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陈师说:“我问问。”
    电话拨过去,那头却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陈师只能说,“没人接,我晚上再问问吧,你今天还有事吗?”
    李骋言名下有多家公司,虽说都请了代理人,可难免有些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出面。
    果不其然,李骋言说:“今天公司有个提案要签字。”
    陈师点点头,“那我去周家看看情况。”
    “周家?”
    “昨天忙着吵架忘记说了,昨天拔草君喊我去给他处理案子,我已经接下来了。”
    李骋言靠近陈师的脖颈用力嗅了嗅,脸色一变,“你昨天是不是撞到什么了?”
    陈师回想一下,“也就见了□□生吃了顿饭而已。”
    李骋言冷静的声音传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人间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说……□□生他不是人?”陈师回想昨天的□□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人该有的东西□□生都有,影子也很全乎。
    陈师记得以前师父告诉自己,鬼在灯下是会露出破绽的,因为他们的影子肯定与寻常人不同。
    皆弦给陈师讲过一个故事。
    在村子里住着一个打工的女人,因为要养孩子,所以女人一直做夜班,钱多,而且白天还能照看孩子。
    晚上她像往常一样走小路回家,遇上了一个姑娘,姑娘告诉她自己也是上夜班,每天都走这条路回家,以后两个人可以结伴而行。
    女人欣喜的同意了,她一个女人有夜路到底害怕,现在有了同伴实在是再好不过。
    从那天之后姑娘每天都在那个路口等女人,一天两天,女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姑娘这么多天了居然一直都是穿着同一身白衣服,而且她的脸色仔细看非常苍白……就像个女鬼。女人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越看越觉得心惊,白着一张脸回了家。
    等到晚上,女人带了一只灯笼,她对姑娘说:“我最近上夜班多赚了点钱,咱们两个点支蜡烛,也省的黑漆漆的难受。”
    女人点上蜡烛,让姑娘走在前面,烛光映照下,姑娘的影子开始变形。
    女人被这一幕惊骇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不能叫,就这么跟在姑娘后面回到家,紧紧抱住床上熟睡的儿子。
    她总感觉姑娘没走,还在门外面,直到第二天鸡鸣响起,那道窥视的目光才消失。女人立刻辞掉了工作,从此再也不敢走夜路回家,非要走也会带上人一起。
    这也就是人鬼影子有异的说法。
    李骋言道:“用影子判断也不绝对,你小心点,解决不了千万别逞强。”
    陈师嫌他唠叨,“知道了,你快上班吧,我自己打车去周家。”
    陈师不会做饭,但是煎蛋的手艺却不错,他煎了两个蛋窝在面包片里,把餐盘递给李骋言,“啊,我真是一个勤快的人。”
    李骋言:“如果一年365天煎过六个蛋算得上勤快的话那你确实挺勤快的。”
    陈师一脸心碎痛不欲生:“为什么这么快拆穿我!”
    李骋言把剩下的晚饭塞进嘴里,“但是你煎的蛋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真心的!”李骋言一边吐出一块鸡蛋壳一边说,表情格外真挚。
    陈师:“…………”
    李骋言出门后陈师换了卫衣和休闲裤,然后往口袋里塞了现成的符咒,想了想又把同音之前送的宝剑拿了出来,原来用来装剑的盒子珍贵异常,陈师舍不得磕磕碰碰,就顺手把剑羽毛球袋里,然后出了门,活像个体育老师,当然前提是如果有这么面嫩的老师。
    周家大宅在临泽市的另一头,陈师光打车钱就花了一百多,停在大宅门口是饶是见惯了有钱人的陈师也忍不住惊叹一声,这也太有钱了吧。
    估计这门窗都是古董吧?难怪都说书香世家不会穷,这满院子的古董名画还能穷到哪里去?!
    陈师叩响大门,就见一个穿着褂子的老人走出来,“我是周家的管家,您就是陈大师?还真是年轻有为,我家二少爷已经在家中等候多时。”
    陈师:“称不上大师,你带我去见见你家二少吧。”
    管家颔首,指引陈师走进大厅,大厅装饰极尽清丽,堂正中挂着一副黑白合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估摸应该是兄弟二人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