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被他这句话说的笑出声来,“我就这么菜吗?”
    李骋言没说话,用表情说明一切。
    陈师抬手就是一拳。
    两个人赶到荣盛酒店时就见同音站在门口等待,同音一只手缠着绷带,精神倒还不错,“小师,你来了。”
    陈师朝他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师父,“师叔,我师父睡了吗,刚才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这老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小师……你师父他,”同音话未说出口,眼泪已经先一步涌出眼眶,他抬起缠着绷带的那只手笨拙的摸了一把,“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按照他的本事肯定能全身而退的。”
    预料成真,陈师甚至比想象中的更加冷静,“师叔,不怪你,先带我去看看师父你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再做打算。”
    同音点头,沉默走在前面,走到其中一个房间,推开门,门里一大群人同时看过来,陈师骤然被这样密切的眼神注视,吓得退后一步,正好与李骋言贴在一起。
    同音给他介绍,“这些都是这次道协请来解决问题的前辈。”
    陈师朝他们问好,目光落在平躺着的老头子身上,平常老头总是动来动去停不下来,让人看不出老态,可是如今躺在床上,陈师才发现老头的脸上早已爬满皱纹,他吸了一口气,才敢凑过去看老头身上的伤口,老头的腹部被划开一道十多公分的口子,此刻呼吸微弱,已经有懂医术的前辈给他念了凝血诀,但是要彻底恢复恐怕不容易,毕竟也是八九十岁的人,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几天就痊愈。
    “师父,你听得到吗?”陈师趴在皆弦耳边问。
    皆弦没有回应,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李骋言拿出一只小瓶子,瓶子打开的瞬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异香,他从里面倒出一枚银白色的药丸,递给陈师,“给老头吃了,不出三天应该就能活蹦乱跳撵我了。”
    陈师把药丸喂给皆弦,表情终于轻松几分,“放心,等师父醒了撵你我就和他闹。”
    李骋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咱们直接私奔吧,去做对浪迹江湖的野鸳鸯。”
    陈师:“咳,正经点,这么多人呢。”
    李骋言:“正经?什么正经,你看他们眼睛现在还没收回来。”
    在座所有人的眼睛都停在皆弦身上,还有几个前辈没忍住舔了舔嘴唇,“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枚丹药是太岁吧,之前得有一千多年。”
    李骋言:“五千年,不算年岁久的,之前碰到它顺手割了点,现在还真用上了。”
    为什么你把割太岁说的像割自家菜园的韭菜那么容易!难道太岁它活了几千年不要面子的吗!
    其中一个前辈忍不住问,“小兄弟你这太岁丹换吗,老夫这里还有一柄品相极高的宝剑,少说拍卖价也是用亿而论。”
    陈师:“…………”他之前不知道那瓶东西装的什么,只觉得香,没事磕了大半瓶也没见李骋言说过什么,所以说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磕了好多亿?!
    陈师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李骋言一手托住他,“现在知道自己败家了?我之前种在窗台的灵芝少说也有几百年,结果你心血来潮想做小鸡炖蘑菇全给我拔了。”
    陈师:“咱们能不说黑历史吗?”
    这时在场的老前辈看李骋言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灵芝当蘑菇太岁当零嘴,这tm的求你们做个人吧可,炫富都没你们这么炫的!
    李骋言对刚才开口的老前辈说,“太岁丹不换。”
    意料之中的结局,老前辈没有太过意外,只是有些沮丧。他还没来得及叹息就听李骋言接着说,“你们诸位都是来滨江办正事的,到时候打起来难免磕着碰着,这瓶太岁丹一人一颗应该够了,待会让宝,小师给你们发一下。”
    “卧槽,真发啊!”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口不择言。
    其他人也是嘴都合不上,今天难道是要下红雨了吗,平白无故居然能摊上这种好事,一枚太岁丹吃下去起码多个十年阳寿,现在居然真的有人愿意免费给,说的还像小时候打完针护士给发颗糖豆。
    同音之前虽然看得出李骋言绝对不是普通人,但见到这手笔也忍不住跪了,小声对陈师道:“师侄,求黑箱,哪怕你把剩下的空瓶子给我也行啊。”
    遂被一群老前辈当场按住。
    陈师:“……我怎么感觉他们都这么幼稚。”
    李骋言点头,“嗯,你说什么都对,也不知道是谁磕了我半瓶太岁丹还以为是糖。”
    陈师:“…………”
    陈师问,“各位前辈都有盒子装药丸吗?”
    于是大家纷纷从百宝袋里掏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玉瓶,“有的有的,这时候说什么都得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