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是有嫁妆,不是得你给我准备吗?”侯懋懋还没弄明白李骋言生气的根源,迷迷糊糊回答。
    简直是没骨气到了极点,李骋言这辈子没见过这种没出息的妖怪。
    “不是我说你,你堂堂正正一只大妖怪,怎么就一点志气都没有呢,难道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勇争上流知道不?”李骋言提着他两只兔耳朵教育。
    侯懋懋:“争上流这个我知道,打牌嘛,我技术可好了。不过之前我看脆皮鸭文里面都是有钱的一方给聘礼,我又没有钱,怎么给啊。”
    陈师:“……”
    李骋言恨铁不成钢,满脑子都是果然成也脆皮鸭败也脆皮鸭。
    这就是报应,所以说看文一时爽,恋爱火葬场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李骋言捂住胸口,仿佛听见自己吐血的声音,陈师连忙把侯懋懋从他手里拿出来推给黎斟,“送你,这傻兔子太忒笨了。”
    侯懋懋目光灼灼看向黎斟,“先生我真的很笨吗?”
    “不笨,懋懋很聪明。”黎斟揉揉少年蓬松的头发。
    李骋言揉了一把头发,道:“媳妇,不行,快拿颗太岁丹来救救急,我感觉我要病发了。”
    陈师摇头,目光哀悯,“相公,丹药都已分给这城中百姓,无一多余。”
    “唉,我与你新婚燕尔……”李骋言伸出手想抚摸陈师脸颊。
    “那你就死呗,我看隔壁老王也挺好。”陈师突然跳戏,一把拍开李骋言的手。
    “……卧槽,我就知道你对隔壁老王有想法,原来在这等着呢!枉我对你这么好,结果你给我戴绿帽?!”李骋言接戏。
    “好?你不举诶大哥,除了有点臭钱屁用没有,都说日久生情,我们都没得日哪来的情哦。”
    李骋言:“粗鄙之语。”
    这时同音恰好回来,表情痴呆看着两人,“你,你们……师侄媳,我那还有几贴好药,专治不举的,这男人不行算怎么回事嘛,我记得以前你师父走南闯北知道不少偏方,问他要几个呗。”
    玩大了。
    李骋言抚额,“我真没有不举,刚才都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说没有不举就没有不举,我那药你还是过来拿,乖。”同音一脸同情,对李骋言的解释完全不信。
    陈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
    侯懋懋看着黎斟,“他们好像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是我听不懂。”
    黎斟默默递给侯懋懋一只手机,“乖,咱们打游戏,别听他们说话。”
    “哦。”
    几人插科打诨时,其他人员也已经安排到位。
    伴随着一生令下,起重机绑着一头头猪靠近水面,让猪保持贴着水面但是又不完全浸入水中,或许是这味道还不够浓烈,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
    还是李骋言说把猪的血管割开,几人才恍然大悟,这些猪都是新鲜宰杀,甫一动手就有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慢慢随着水流传进挑剔食客的鼻梢。
    很快便有大量的蛆虫钻进猪肉内大快朵颐,那场面简直恶心的让人最近一年看到猪肉都不会再有想法,陈师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蛆虫,“差不多了没有?”
    “嗯,放!”李骋言手一挥,身后便有无数明黄符纸朝着猪肉而出,几乎在瞬间就让整头猪燃烧起火焰。
    空色中弥散着诡异的香味,猪肉很快就只剩下焦炭,而那些伏龙虫也就一同化为焦土。现在绝大部分鱼怪已经失去战斗力,李骋言无法判断失去伏龙虫的赤鱬会是什么状态,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几个修士身穿潜水服跳进江水,很快便浮上来,表情欣喜,“成了,下面的鱼怪数目已经很少,而且大部分赤鱬好像陷入了昏迷状态,我们该怎么处理?”
    “先捞上来再把他们送回该去的地方。”黎斟开口道。
    帮忙打捞这种事情特种兵还是能够做的,当即一起忙碌起来,整整上千条赤鱬,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怎么把这些战斗力不算弱的赤鱬带到这里。
    黎斟看着李骋言:“赤鱬运到哪里?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栖息环境吧。”
    李骋言说:“嗯,不过这件事必须找信得过的人来办,毕竟这可是几千条赤鱬,哪怕需要自愿才能入药,也不排除有人用阴损手段。”
    “明白,我会向上面说明。”
    两人商量完正事,转头就看见陈师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只见他突然扔下树枝跳起来,“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陈师吸了一口气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知道赤鱬是怎么来到这篇水域的,还记得之前那个男人来敲门吗?他走之后咱们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有股味道散不去,这正是赤鱬的印迹,他们用此标记自己的猎物或者同伴,也就是说只要有了这个气味,赤鱬就会自投罗网。如若那人抓住一只幼年赤鱬再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