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寝室关系素来紧张,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两人一时间找不到别人倾诉,竟然有些诡异的心心相惜起来,汤小小低声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陈苗苗摇头,“不知道,而且也没人推门,否则我会听到,我只听到李枫用凳子把门堵住的声音,我以为她是在找东西,毕竟她平时就大大咧咧,吃饭的声音都要比别人大,就没有在意。”
    “是啊,她这个人是这样……”汤小小停了声音,她突然意识到李枫已经没了。
    陈师今天算是公共课,没有什么营养,偏偏这老师格外严格,要求学生不能玩手机,否则期末成绩59,多一分没有。于是陈师只得百无聊赖支着脑袋画圈,却听旁边两个同样无聊的妹子低声议论。
    “听说没,一栋403死了个人,就是那个,那个经常跟着汤小小那个人。”
    “汤小小?就是那个富婆?”
    “是她。”
    “怎么会死人的?”
    “听说就五分钟,还有一个人在寝室里,可是回过头来人就凉透了……不会是得罪了那种东西吧。”
    接下来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一堆胡乱猜测,陈师没怎么把这个当回事,觉得多半是以讹传讹,毕竟以前这种是也不是没有,人家明明就是得了水痘,结果几次传下去就变了不治之症,现在还有人让那个姑娘要坚强,千万别放弃自己。
    故而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陈师一般秉承着科学对待的原则,不传谣不信谣,做守法公民。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陈师打开门,美丽的女孩一脸憔悴,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怎么是你,你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吧。”
    “又有生意了吗?”李骋言听到动静,也跟着扭过头来。
    陈师觉得画面有点尴尬,对汤小小道:“额,要不你先进来再说。”
    “你不知道我?”汤小小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怎么说也是校花,很少有男生不知道她。
    “啊?好像看到过,嗯……元旦晚会?你主持的时候是不是嘴快把老师名字说成锅底了?”陈师努力回忆,终于想起一点有关的的内容。
    汤小小:“……”
    李骋言在一旁差点笑出声,心中暗道:你咋就这么直呢。
    汤小小露出尴尬的表情,“这你都还记得。”
    陈师:“嗯,我记性还不错。”
    汤小小:“这不是夸奖。”
    陈师:“啊?”女人真可怕。
    李骋言拼命捂嘴,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的样子。
    汤小小低头看着雪白的瓷砖,“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想请教你,关于我的室友。你应该也听过了,就是一栋女生被凶杀的事。”
    “略有耳闻,”陈师说,“不过他们说的夸张,添油加醋,我不太相信。”
    “真的,”汤小小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如果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五分钟,我从一楼到四楼,最多五分钟的功夫,就在这五分钟里,有人把李枫杀了,而且没发出一点声音,引起陈苗苗的注意,这怎么可能!除非是,除非是有那种东西。”汤小小混乱道,“我不该把那个面具带回来……都是我的错。”
    “面具?什么样的面具?”陈师好奇道。
    “半张黄金恶鬼面具,具体是什么纹饰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纹饰,我就是看着好看才带回来的,谁知道当天李枫就死了,而且那个面具也不见了,李枫死时脸上满是面具的印痕,好像是她活生生把把那张长在脸上的面具撕下来……”汤小小犹豫道,“有没有可能那张面具真的长在她脸上过?”
    陈师:“具体是哪里来的面具?”
    “临大边上的小摊子,我经常回去看看,买点有意思的东西,这次是一只黄金面具……”
    “关于面具一直有个说法,就是面具有灵,被人类佩戴久了,就有自己的意识,它不再甘心于当一个附属,它渴望变成一张真正的脸,于是时间过着过着,有的人就会发现,他们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不下来了,如若强行撕下就会鲜血淋漓。”
    “可是,”汤小小辩解道,“那张面具是全新的,应该还没有人戴过,怎么可能……”
    “怎么确定?”李骋言说,“如果仅仅是靠成色的话不行,一直吸收人类的性命的话,即便是几千年的古物也能保存的崭新呢。”
    “难怪,难怪我看它的颜色那么正……上面镶嵌的宝石也不显得廉价,竟然是真金吗?”汤小小皱眉道。
    “很有可能,现在你想让我们做些什么?面具已经不见了,如果点不是太背的话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它,你安全了。”陈师说,“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