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能杀室友吗,在线等,挺急的。
胡话说完,上了好几堂大课,陈师焉巴巴去老头那儿,发现他面前已经摆了一堆面具,而那叠纸币也没剩多少,陈师问:“怎么样,都收回来了吗?”
老头:“还差两个……一个是五百那个姑娘,我对她印象特别深刻,毕竟肥羊嘛,还有一个就是——”
“哎?面具有毒?”陈师身后的室友突然大声道,“卧槽,老子也买了一个!”
陈师听他这话脸色一变,“东西呢?!”
室友支支吾吾道:“可能在寝室吧,别急,我们又不戴,不会中毒的,我们现在回去拿就行了。”
陈师让老头把那些面具装好,提在肩膀上往前走,其他室友见他一个人拿东西很快就非常自觉地接过去,“小师,让哥哥们来,你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陈师说,“你们还是快点回去看看面具在不在吧,这事还挺严重的。”
“啊?不就是有毒金属含量超标吗,问题应该不大,我们也就看了一会,压根没戴过。”
“这事现在说不清楚,等回去了告诉你们。”陈师抚额道,他哪里知道这一寝室的直男居然也会去买那种花里胡哨的面具,简直醉了。
然而直男们毫无想法,甚至有点懵逼。
室友们天上地下翻了一遍,终于对上陈师拉着的脸,“好像不见了,奇怪,明明就是放在桌子上。”
陈师终于站了起来:“所以说你们一群直男为什么要去买面具!!!”
“直男就没有追求美的权利了吗,”室友捂脸,有点悲痛,可是他穿的大叔款休闲鞋完全暴露了他根本没有追求美的意识。
陈师道:“……算了,直接告诉你们吧。”
他把面具的原委一说,吓得几个室友差点嗝屁,“会死人的吗?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一时间鬼哭狼嚎不绝于耳。
陈师痛苦的捂住耳朵,表情复杂,“你们最近洗脸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
室友一脸死定了把陈师拉到洗手间,“你看。”
陈师定睛一看,只见镜子早就碎成得只剩一点边角,“……所以我不在这几个月你们到底对这个可怜的寝室做了什么啊!”
“就……就是打闹的时候不小心脸撞上了。”室友在盛怒的陈师面前弱弱道。
“那还真是脸皮够厚,居然一点事没有。”陈师气极反笑。
室友见他笑了还以为他不生气了,连忙跟着笑道:“他脸皮确实挺厚的。”
陈师:“……我没和你们说笑,都给我靠墙站着,会死的,很严重知不知道!”
“哦。”
“我们错了。”
“嘤嘤嘤我死了怎么办!”
陈师听得脑壳疼,“算了,我先搬回来观察一下你们,省的出事。”
“富婆那边怎么办,咋交代?”
陈师:“……所以你们死到临头还在惦记富婆吗。”
学名嘤嘤怪的室友连忙娇羞道:“讨厌啦,人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稍微正常一些的室友是猴子,“我没有!”
剩下那货外号弯原,取屈原之意,不过这货与众不同在他毫无求生欲,不停默念,“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反正我也是条单身狗。”
陈师:“…………”
陈师出门打电话和李骋言交代了一下事情原委,李骋言沉默片刻,“要不我出钱给你们寝室装个镜子?留宿就不就不留宿了吧,你看我表现多好啊,怎么就突然回娘家了呢。”
陈师:“…………”咱能不贫嘴了吗?求你。
李骋言这话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很快就向现实低头,默默把陈师的被褥和洗漱用品打包过来了,最夸张的是,还送了台按摩椅。
李骋言表示:“最近不能给你按摩了,就让按摩椅带去我的思念吧。”
陈师:“???”
三人看到按摩椅的瞬间眼睛同时发光。
嘤嘤怪:“嘤嘤嘤富婆抱抱我!”
猴子:“卧槽爱了,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
弯原:“生亦何欢,除非我有一台按摩椅!死什么死,不死了,只要能让我在按摩椅上躺一下,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看着这群没什么节操的室友,陈师默默闭上嘴,洗漱去了。
刚换上睡衣,陈师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就听嘤嘤怪突然大声嘤嘤,陈师被他吓得手里吹风机差点掉地上,“怎么了?”
嘤嘤怪猛地冲出房门对陈师投怀送抱,“呜呜呜呜!”
“到底怎么了?”陈师无奈道。
嘤嘤怪抬起头,“你看……这是不是那个面具?我刚才洗了把脸,就感觉脸上硬硬的,很不舒服,一摸,竟然全是红色,是血!难道不知道我晕血吗?!”他中气十足道,完全不像是个晕血之人,可见话里水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