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斟这时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兔子形态,不过你以后也别再变成兔子形态了,除非在我面前。”
    侯懋懋似懂非懂点点头,“嗯。”
    李骋言颤抖着手指解开陈师顶上的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皮肤,伤口处仔细看有两个细小的孔洞,他探手贴在伤口上,想要感受冰针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手臂已经不见冰针的影踪,莫非是被兽血融化了?
    李骋言这样想着,收手停功,替陈师把衣服穿好,“既然没了你就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咱别让锅里的汤等着急了不是。”
    “让人家等总归是不好,”李骋言又念叨了一句。
    门口侯懋懋暴躁敲门,“大哥,你看完没有,这么长时间炮都该打完了啊喂!”
    李骋言恶狠狠道:“进。”
    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原来黎斟时间这么短吗?”
    黎斟骤然躺枪,着实懵了:“???”
    李骋言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道:“冰箱里有菜,自己热一热,别动老子锅里的藕汤,是给小师留的知道没?”
    侯懋懋:“……大哥你不能差别对待啊。”
    “老子双标狗老子自豪,吃你的冷菜去。”李骋言毫无羞耻心。
    李骋言表情一滞,感觉身后陈师所在的方位传来细微的掀被子声。
    他维持着转头的动作,一时间竟有些迟疑,“媳妇,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over!
    第70章 战(1)
    “都看着我干嘛, 你们别说,刚才那下还真有点疼,”陈师耸耸肩, 确认了一下骨头没有问题,才道:“现在好像没事了。”
    陈师话语未落, 便看见李骋言就躺在自己边上, 姿势格外别扭,一看就是受伤了, 忍不住微微蹙眉, “你也受伤了?”
    “小事,很快就好了,哎, 小伙子你变了,现在怎么这么流氓,还学会扒老子衣服了?”李骋言见陈师不由分说想要查看自己的伤口,连忙侧身躲开,谁知正好牵动了伤口疼得冷汗直流, 猛地躺平在床上, 宛如一条死狗。
    陈师看的心疼, 见他脱力无法再闪躲便掀开他身上的衣物, 入眼就是未痊愈的一块血肉模糊, 白骨藏在红色血肉下隐约可见,可知这伤的有多狠,他狠狠抽了口气,“是我弄的吧, 其实我迷迷糊糊是有感觉的, 刚才好像拿着铜钱剑……捅了你一下。”
    “没有, ”李骋言伸出手摸摸自家媳妇煞白的脸蛋,嬉皮笑脸道:“谁说你捅我了,你没捅我,明明是我自己没长眼往剑上凑的,我活该。你哭什么啊,我自己作的。”
    站在一旁的侯懋懋:“…………”
    黎斟:“就不该把他捡回来,咱们走。”
    侯懋懋点了点头,“大哥嫂子再见,下次别玩情趣play了知道吗,不然我怕没这么好运气再救你们一次。”
    陈师知道这是他们怕自己在意才想出的托词,但他却是一点笑不出来,任凭谁亲手伤害了自己的爱人,都是笑不出来的吧。
    侯懋懋和黎斟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直到传来大门门锁发出的咔哒一声,房内的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看向对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陈师打破了宁静,道:“我是被控制了对吗?那两枚冰针有毒。”
    李骋言说:“不碍事,暗器应该已经被化掉了,你快点好起来才能照顾我这个伤患不是。”
    “别扯开话题,”陈师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静,“我是不是变成拖油瓶了,如果没有我你肯定不会受伤,更没可能伤成这副模样。”
    “卧槽媳妇你别瞎想!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李骋言心头警铃大作,生怕陈师下一句脱口而出我们离婚吧,我们不合适之类的鬼话。
    陈师一副看透的表情:“……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那这么多年还真是委屈你了,现在就分好吧,我收拾行李。”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嗷,”李骋言惨叫一声,听得陈师头皮一麻,也就管不得收拾行李这回事,焦急看着李骋言,恨不得以身代之,“你怎么样?”
    “藕,藕汤在锅里,外面天冷……如今我这样也不能开车送你了,如果你真的要走,帮我递一下手机,我给你叫辆车。”李骋言虚弱抬手,俨然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陈师哪里还敢说话,连忙道:“走什么走,老子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你快别说话了,躺好,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药你能吃,之前果然不该把太岁丹分完,否则现在就能……”
    “真不走了?”李骋言抬起头,掩盖在棉被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真不走,刚才我就是想说我得再进修一下了,看来本事还没到家,容易拖后腿。”陈师无奈解释道,“所以你能不能松个手别拉着我,我去找找还有没有东西你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