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亲无故,能做到这个份上,说明林良着实是个好人。
    林良是好人?
    这几个字若是传出去,定然会被笑掉大牙。
    锦衣卫,阴狠手辣,早就是一滩污泥了,林良在里面滚过,哪能是什么好人?
    林良一看蒙不过去了,再说肉饼也够,所以她到底还是接过和他们一起吃起来。
    吃完后从院子往出走,正好和汪一则顺路。
    “一则,我这几日要出京办事,孩子们你多照看,我留下的钱买些肉,再买些过冬的木炭以及冬衣,早早准备着,说不上哪天就冷了。”
    见汪一则点头,林良看了看他洗的发白的衣衫,道:“再买两套衣裳换着穿,在书院里,总是要过的去的。”
    汪一则没应声,林良知道这孩子有自己的心思,便也没多说。
    俩人在岔道口分开,林良笑着摆摆手便往家去了。
    她得回去换衣裳。
    锦衣卫的飞鱼服穿出来过于招摇,且这些孩子们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怕孩子们害怕。
    只是走到自家门前,林良眯了眯眼,看着院门不动了。
    屋里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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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 3 章
    当锦衣卫时间不长,但依旧得罪了不少人,每次出门前,林良都会在家门口做些标记。
    今天,标记没有被动过的迹象,但林良就是觉得,院子里有人。
    她弯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刀放在身后,假装毫不知情照常推门而入。
    一双漂亮的眸子敏锐的发现院子里的那道人影,同时,她肩膀松懈下来,将短刀重新放回黑靴里。
    “指挥使,”林良关好门,恭敬的走过去拱手行礼。
    背对她的男人身姿挺拔,飞鱼服上的兽张牙舞爪,和它的主人一样性格乖张。
    男人右手抚着绣春刀,转身后斜眼看向林良。
    “一大早的,去哪了?”他声音带着哑音,是前几日的风寒刚好。
    林良没抬头,将手放下垂立身侧,面上半点不见嬉皮笑脸,反倒是带着正经之色。
    “回大人,出去吃早膳。”
    她身上的肉饼味道还没散,孟旭升自然是能闻到的。他随意的坐在石凳子上,打量这个小院道:
    “这院子才几年,就破烂成这样。”
    似是怕他说出下一句话,林良赶忙接话道:“住习惯了,觉得很好。”
    她这么一说,孟旭升话头便被打断,罢了,来日方长。
    “提前出发,后日便走,你收拾好后去府里等我。”
    说完话,孟旭升起身往门口去,林良应下然后去送他。
    俩人走到院门处,破烂的木门发出怪声,孟旭升说了句:
    “也不知你将钱留着做什么。”
    锦衣卫俸禄不少,没有哪个锦衣卫日子过成她这样。
    林良也只是守礼的微笑,没多说话。
    送走人之后,林良进屋里收拾东西。
    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想了想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放了套备用的衣裳,又去角落里取出一条看起来破烂的软鞭扔里,她的行礼就收拾好了。
    她没什么银钱,这些年的钱都给孩子们花了,还要供汪一则读书。虽然他大了之后自己能写信挣钱,但她还是坚持给他钱。
    念书吧,读出个名堂最好,哪怕只是当个芝麻大的小官,温饱也不成问题。
    。
    出发的日子转眼就到。
    “此次出行,带着林良?”
    主座上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问孟旭升。
    孟旭升点头,道:“离的近,快马一来一回只需要三天,我带四个人足以。”
    这次他们受皇命要去昌州,那里出现了贤王宝藏的消息。
    贤王在十几年前谋反未果反被抓,但是他的财宝却不见踪影。对于这块肥肉,皇帝可是一直念念不忘。
    一有点消息,便立刻让锦衣卫动身,趁早将其找到。
    “父亲,可是有不妥?”
    孟旭升在父亲忠远候面前,瞧着乖顺不少,一点都不像外界传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
    忠远候点头,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有些话自然是可以说的。
    “眼看着你也当上了指挥使,找个机会让林良退了吧。”
    当年为了保护孟旭升,才让暗卫出身身手矫健的林良护其左右。但她终究是女人,既然完成任务,还是早早退下为好。
    孟旭升拧眉,道:“父亲,她向来藏的好,不会被旁人发现是女人。”
    林良长的瘦弱,加之会些易容术,这么些年若不是私下里见她,他都要忘了她是女人。
    忠远候静静的观察孟旭升的表情,突然说了句:“你年龄不小了,该成亲了。”
    孟旭升下意识的反驳:“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