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一个妇人,将哆哆嗦嗦的妇人带走了。
    自然是问不出什么的,所以很快就轮到秀秀。
    秀秀低垂着脑袋跟着往外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苏子烨坐在凳子上,单腾让秀秀进去,他将房门关好。
    谁料秀秀刚进门,就朝着苏子烨的方向跪了下去。
    “大人,大人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秀秀遇见的男人不少,知道女子柔弱可怜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因此她哭的梨花带雨,眼尾泛红,加之身形玲珑,跪着的时候也能看出凹凸的曲线。
    单腾上次着了道,这次说什么也不看秀秀了,只低头看自己脚下。
    只是女子声音娇媚,响在耳边的时候,只觉得骨头都发酥。
    单腾沉溺其中,忽地听见一道清润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洗去他眼前的迷雾。
    单腾用力抠住自己掌心,清醒过来。
    而上首处的苏子烨只扫了一眼单腾,便继续问话。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秀秀没想到官爷会问这个,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官爷瞧着年纪轻轻,面对她的诱。惑竟然纹丝不动。
    秀秀抬起头,看向凳子上端坐的青年。
    青年眉眼昳丽,秀秀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长相如此俊美之人,可是他也该是有血有肉的,而且瞧着年轻,合该对她怜香惜玉才是。
    莫不是经历的女子太多了?
    乱想了一通,秀秀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苏子烨眸色清醒,薄唇轻启,又道了一句:“回答本官。”
    这一句话让秀秀回过神来,知道用美色怕是不成了,因此赶紧回答道:
    “大人,民妇是两年前来到这,当时民女夫君不在了,没了依靠因此落入此地。”
    苏子烨转动手上的戒指,接着问:“你来的时候,那个叫丽娘的就在了?”
    秀秀点头,只觉得头顶上男人的目光似能看透她似的,所以实话实说道:
    “是,丽娘算是这里的老板,所有人都听她的。”
    “她平日里会做些什么,可有什么异常之举?”
    因着手心的疼痛感,让单腾清醒了不少,再看秀秀的时候便没有那种惊艳之感了。只见秀秀听完苏大人的话,沉默了几息才说话。
    “她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和我们说说话,收收钱。”
    听完秀秀的答案,苏子烨唇角带着讥笑:
    “外面地上的血迹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
    “那你可知,那些人死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也都昏迷不醒,全靠药吊着。而且丽娘,也被擒住,只是她受了重伤没法问话,本官这才来问你们。”
    秀秀眼神震动,手指下意识的蜷缩到一起。
    单腾明白,大人这是在诈她。
    苏子烨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上的褶皱,浑不在意的道:
    “本官本想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可惜,有人并不珍惜。单大人,再带另外一个过来,谁说的多说的好,本官可以为其求情,罪行减免。”
    “大人,大人!”
    秀秀慌了。
    原本秀秀不想说,就是顾忌着丽娘,可是如今丽娘都被擒住了,她还想这么多做什么?现下能活下去才是要紧。
    “我说我说,求大人网开一面,我全都说。”
    苏子烨又坐了回去,而单腾也拿来纸笔,随时记录对方所说的事情。
    秀秀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口气,道:
    “我来的时候,这里人还没那么多,经营的也是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但好在我算是有了依靠,还在这里认识了王大虎。”
    说起来,王大虎对待秀秀算是不错,每个月都来许多回,偷偷摸摸的给她钱。
    但是王大虎是个打铁匠,身上总是有汗味,汗和油水混合在一起,在夏季的时候尤为的难闻。
    秀秀十分不喜欢。
    说到底,秀秀觉得自己就是看不上王大虎。
    但是王大虎是客人,而且是个专心的客人,每次来都找秀秀。来找秀秀的客人其实不多,后来便只剩下王大虎这么一个。
    时间久了,秀秀对他倒也存了几分真心。
    “就在王大虎出事的前十天,丽娘给了我一个香囊,让我佩戴在身上,说能让男人更加魂牵梦绕,我便一直带着。”
    “王大虎还曾夸过我气息好闻。”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有一天,她洗澡之后忘记将香囊系上。
    那天她觉得特别的不舒服,总觉得浑身痒的难受,而且越来越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秀秀觉得自己生病了,便差人叫丽娘,想让她帮忙请大夫过来。
    大夫确实来了,在看诊的时候,丽娘拿过放在远处的香囊,亲手给秀秀系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