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蠢,你没脑子,每回都被德妃当枪使。
    余妃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怎么好像出现幻听了?贤妃是不是骂她了?
    “你……”
    “不想听朕说话就滚出去!”
    宣武帝这话那必不可能是对着他的心尖尖贤妃说的,那就只能是吼的余妃了。
    她嘟着嘴,眼眶都红了,对于皇帝明晃晃地偏心很是不服气。
    姜昕玥真的很不理解余妃的脑回路。
    次次找茬,次次碰壁,次次碰壁,越挫越勇。
    这人怎么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回头呢?
    属驴的吧!
    这么倔。
    宣武帝忽略余妃委屈的表情,冷淡问道:“朕让你把金册拿来,你拿过来了吗?”
    余妃哪里敢说没拿?
    她招招手,立刻有宫女上前,将金册交给王得全,再由王得全呈给皇上。
    宣武帝收下后放在一边,语气柔和道:“玥儿,凤印可带了?”
    姜昕玥也看了喜鹊一眼,喜鹊上前,直接将装了凤印的盒子放在金册旁边。
    宣武帝打开看了看,凤印就“安静”地躺在里面。
    德妃没有说话,面上看着毫无波澜,但内心已经泛起了滔天巨浪。
    皇上把凤印和金册都拿来承乾宫,又召她们三人前来,难道是……要宣布新的皇后人选了?
    不可能!
    确定皇后这么大的事,皇上还得经过朝中百官那一关,她和余妃不论从哪方面,都比姜昕玥强,难道皇上要冒着被满朝文武进言的风险,封他最喜欢珍贤妃为皇后?
    手指捏在扶手上,已经泛了白。
    宣武帝也不和她们卖关子,直接对王得全道:“宣旨。”
    德妃和余妃都低着头跪下去,准备听王得全宣读圣旨。
    姜昕玥也退开两步,准备跪下,却被宣武帝一把拉住了手臂:“你膝盖还有旧伤,上午已经跪了那么久了,不必再跪。”
    于是她和皇帝站在一起,王得全站在旁边宣旨,看着就像德妃和余妃对皇帝和姜昕玥一起行跪拜礼似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 曰:贤妃姜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抚慰朕心。今册为正一品皇贵妃,位同副后,望尔此后于宫事尽心,于人品贵重,打理六宫,与朕齐心,特授金册金印。钦此。”
    说那么多假大空的话,其实最重要的是“抚慰朕心”和“与朕齐心”这两句话吧!
    皇上今日把德妃和余妃叫过来,就是为了宣读册封姜昕玥为皇贵妃的圣旨,顺便也是警告她们二人,要辅佐姜昕玥,不要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因为姜昕玥身后的靠山,是皇帝本人。
    虽然皇帝不让姜昕玥跪,但她还是屈了屈膝盖,从王得全手里接过圣旨:“臣妾领旨,谢主隆恩。”
    德妃施施然起身,嘴角含着温和的笑:“恭喜皇贵妃娘娘,也恭喜皇上得皇贵妃如此佳人。这下好了,余妃妹妹不用为了皇后娘娘的金册和臣妾心生隔阂了,既然皇贵妃娘娘位同副后,这凤印和皇后娘娘的金册,也应当都由皇贵妃娘娘保管才是,余妃妹妹,你说对吗?”
    反正凤印和金册都不在她手里,与其让位份还低自己一头的余妃那些鸡毛当令箭来羞辱她,还不如让姜昕玥这个皇贵妃一家独大。
    这样,起码两人还有共同的敌人,余妃这个蠢货还能给她当马前卒。
    余妃的不服气都快化为实质了,她瞪着姜昕玥,眼神像是要活剐了她:“皇上,贤妃入宫堪堪两年,原本您册封她为四妃之首,后宫嫔妃已经颇有微词,如今她既没有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没有立下什么功劳,您又破格晋升她为皇贵妃,皇上此举,恐会引起前朝后宫的震荡,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姜昕玥才十八岁,十八岁就已经是皇贵妃了,那后面再晋升,已经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不就只有做皇后了吗?
    余妃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点,满脸悲戚道:“皇后娘娘尸骨未寒,皇上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快就封贤妃为皇贵妃?”
    宣武帝一言不发的盯着余妃,直到盯着她把头低了下去,才对王得全道:“拿给她看,省得她总是拿皇后出来说事,让已逝之人不得安宁。”
    王得全从身后唐士良端着的托盘内又拿出一道密旨,直接交给余妃:“娘娘请!”
    那密旨竟是皇后娘娘临死时写的,是她恳请皇帝册封姜昕玥为皇贵妃,代皇后履行职责,等将来有了新的继后,再将宫权归还。
    谁都知道,一旦姜昕玥把持住了后宫,将来就算有了继后,也未必就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