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只能叹了口气,让官差去把林晓寒给带来。
    官差去找林晓寒的同时,他又让人把衙门里的登记档案调了出来,查阅之后,便找到了林晓寒的房契。
    仔细一看,裴大人微微一愣,那海棠巷东头的宅子,的确是登记在了林晓寒的名下了。
    这么大额的房产,竟然就这样登记在了一个哥儿头上?裴大人一面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一面又松了口气。
    这宅子既然登记在林晓寒的名下,那此事与陆秀才便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之后若是证明了这宅子的银子确实是林家私产,也可将此事全部推给林晓寒,将陆秀才摘出来,对他的前途倒是影响不大。
    如裴大人这样官场上的人精,自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哥儿偏袒。
    他之所以对林晓寒印象不错,其实也只是看在细雨斜风先生夫郎的面子之上。
    此时他心中便想:这个林晓寒虽然是个哥儿,但着实是个心野的。这么大的房产,竟然不登记在男人头上,反而记在自己一个人的头上,可见也不是个贤惠的。
    此事若是实在保不住他,那自己便说服陆秀才将他休了。只要与他划清关系,这银钱之事便是林家家事,与他陆秀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再说林子轩去麓山书院找了宋昱文,请他帮忙请家父过来给林二老爷撑腰。
    宋昱文却是十分为难,因为林子轩与他来往甚密,此事不好不帮,但他却是细雨斜风先生的书迷,心中其实也不愿此事牵连到陆秋成本人。
    思索再三之后,宋昱文还是请了个假随着林子轩离开。
    走之前却又让书童去通知了一声陆秋成,告知他林家二房去衙门提告了他的夫郎。让他留在书院,若是无人通知便不要离开,自己会想办法让父亲将他从此事里摘出来。
    陆秋成听了宋昱文书童的话,才知道林晓寒竟然被林二老爷给告了!
    他心中猛地一跳,当下便有一股血气上涌。连假也不记得去请,便冲出了书院,朝着衙门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会儿以后,才听到身后有马蹄的声音,又有人叫他的名字。
    原来是李枫知道此事之后,心中也是十分担心。便立刻帮陆秋成去找了院长告假,又特地借来了马车,过来追他。
    陆秋成坐上马车,两人一路飞奔到了衙门,也不过花了一炷香的功夫。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的进了衙门以后,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象中的林晓寒跪在堂下,被林二老爷欺负的情景。而是只看到林二老爷一人跪在堂下,林晓寒压根还没见到人影。
    “裴大人!”陆秋成大步走到堂上,对着裴青松一跪说道:“林晓寒是我的夫郎,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事情,还请裴大人先行问我,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陆秋成有秀才功名,见了官可以不跪。裴大人自是也不会为难他,见他跪下,便连忙说道:“陆秀才快快请起,你有功名在身,堂上无需下跪。来人呀,请上座。”
    说着便有一个官差搬来了一张椅子,陆秋成这才起身坐在了椅子上面,余留下旁边的林二老爷还跪在地上,此时神色复杂的看了陆秋成一眼,头上泌出汗珠,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林二老爷自方才进来便跪在堂上,到陆秋成过来的时候已经贵了有近一个时辰了。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去请林晓寒的官差,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林晓寒一直不来,他就只能一直跪在堂下等着。林二老爷近四十多岁的年纪,哪受得了这样的磋磨,此时双腿早就又麻又酸,膝盖也开始酸疼,整个人都几乎要跪不住了。
    外面的冯氏与林诗月看在眼里,也是又怒又恨十分心疼,觉得林晓寒定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但是此时是在衙门,她们两个妇人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盼着林子轩快些把宋大人请来。
    只是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大人却也没有过来。反倒是林子轩一脸愁容的走了过来,见到冯氏之后便道:“昱文兄已经去说过了,但宋大人却不愿意来,说此事裴大人自有公断,还把宋昱文批了一顿。”
    冯氏听了十分生气,对林子轩说道:“多亏了你平日里日日请这宋昱文吃香喝辣,结果关键时刻他也帮不上忙。这宋大人与裴大人也是穿得一条裤子,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竟都偏帮着林晓寒与陆秀才他们!”
    到了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巳时,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等不及了散去了一些。
    裴大人等得也有些不耐烦了,便对身边的公差小声说道:“怎得林晓寒人还没有带来?”
    林二老爷此时跪的已经白了脸,在堂下听到裴大人的话后,便连忙开口说道:“大人!那林晓寒没下了林家家产,怕是知道自己没有理,所以不敢过来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