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爷我又回来了吧!”
    “差点把小爷我电成烤兔饼,你倒是睡得很熟。”
    “你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家伙,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越说越气,兔子已经不光是用后腿踹了,前腿后腿那是一起上,整只兔都快压在对方脸上了。
    安道文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在梦中他被一只八爪鱼缠上了,那只八爪鱼还用触手缠着石头往他脸上砸,还恶劣的捏住他的鼻子,他完全无法呼吸了。
    因为喘不过气来,安道文最终被闷醒了,他感觉右脸有点痛,脸上还有毛茸茸的触感!!!
    一把抓下脸上的不明物体,安道文凑近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微白,他的视力也不错,所以他勉强看得清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什么生物。
    那长长的耳朵……好像是……兔子?
    “放开我,你个混蛋,有本事来战啊!大不了同归于尽啊!”兔子还以为抓住它的是里沙呢!对着安道文就一阵大吼。
    安道文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吱吱’乱叫的兔子,再感受到还隐隐作痛的右颊,真是把这只兔子剥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这兔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食材?
    宠物?
    吵醒他睡觉就是原罪,反正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把它杀了祭他的五脏庙了,它的来历他就不想深究了。
    正当安道文想着是炖了还是爆炒比较好的时候,突然他听到细微的‘嘎吱’声,还不等他探寻那声音的来源……
    整张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塌了,而且塌的彻底,他整个人都被陷在塌掉的床中间,动弹不得。
    而手中的兔子也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他身上。
    “这床是怎么回事!蔡管家——”
    但话还未说完,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安道文只听到一阵轰鸣声,整个人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阵坠落感……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在床塌的那一瞬。
    在他看不见的床底下,地板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从中心开始皲裂,像是蛛网一样的裂痕迅速扩散,然后整块地板就这样——
    塌了。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响彻了整栋别墅。
    别墅房间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
    “好吵!”里沙不满的嘟囔。
    手伸出去到处摸索着,想要拿个枕头把耳朵盖上,然而却摸到了一片冷冰冰的皮肤……
    皮肤?
    不确定的又在那片皮肤上摸了摸,还是那么冰冰凉凉,光滑中又肌理分明的触感。
    里沙瞬间就清醒了。
    刚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那幽深无波的眸子像是两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可能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看到这样的一张脸,里沙瞬间就僵住了。
    “早安。”阿呆僵硬的勾起唇角,看着里沙这样的反应,眼眸深深。
    “怕吗?”里沙看阿呆凑近了自己,冰冷的唇附在自己耳边这么说。
    怕吗?看着阿呆紧张的身体都僵直的样子,里沙杏眼微微弯起,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不怕。”
    果然,她话音刚落,某只鬼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刚刚那是习惯性的应激反应啦,任谁刚醒来就看到你……这样的在身边,脸还靠的那么近,都会这样的。”
    “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她这样说了以后,阿呆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显得没那么无神了。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
    改了个姿势,由面对着阿呆的侧躺改成了仰面朝天,她略有些不自在的道:“慢慢我就会习惯的。”
    “嗯。”阿呆眼眸闪了闪,低低了应了一声,然后——
    起身吻了里沙的额头。
    看着里沙微微睁大的眼睛,他很是淡定的道:“早安吻。”
    里沙:“……哦。”
    ……
    当蔡管家从洗手间放水回来之后,惊恐的发现少爷正仰面朝天,四肢僵硬,表情惊恐的陷在塌陷的床铺里,而那张塌陷的床铺下则还有许多碎石,以及被压塌的他的床。
    看到这种境况,在担忧少爷的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年纪大了。
    觉少。
    醒得早。
    不然自己此时恐怕就要和那张被压塌的床一个下场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蔡管家连忙上前去扶起安道文,“少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轻……轻点,我的腰……腰!”
    “是腰受伤了吗?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本来家里是有私人医生的,但今天刚好请假了。
    蔡管家很是懊恼今天给郝医生放了假,不然现在就不会这么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