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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他做什么?就是一个渣男!”
    沈素钦手里一个女助教,之前跟楼藏月一起工作过,属于知道内情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她端着咖啡过来时,瞥见沈素钦的手机屏幕上的闻延舟,反感极了。
    在她看来,闻延舟就是一个杀妻凶手,她觉得老天真不公平,居然让这种法外狂徒越过越好,要不是她手里没有证据,他都想去举报他了。
    沈素钦:“昨天路过中文教室,听到刘老师在讲课,古人的智慧总是常看常新,这篇文里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昨天刘老师的课……”助教想了一下,“您的是那句,‘上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沈素钦微笑:“突然这么名声大噪,你不觉得像捧杀吗?”
    “可是以西盛和碧云现在的地位,有谁能‘杀’得了他?”
    沈素钦轻描淡写:“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助教抿唇:“我就是想到,快到五月了,藏月走了一年了。”
    沈素钦一想,果然,旷野上那场围猎,都是去年五月的事了,他走了下神,而后:“忙完手上这个项目,我是不是有15天的假期?”
    “是的。”
    沈素钦颔首:“那我要打份报告申请出国了,去一趟巴黎。”
    助教意外:“巴黎?度假吗?”
    沈素钦端起咖啡,吹散烟雾,眼睛在镜片后带了些笑意:“探亲。”
    助教不明所以,探什么亲?
    沈素钦没有解释,走到窗边,眺望远方——唔,探亲,再看看她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如果都不用,他就好好在国内准备。
    为她的回来做准备。
    ……
    春去春又来,转眼就是第二年春天。
    随着西盛集团与阿尔萨的合作进入第二个年头,两家的关系也愈发紧密,己然从“公交”,进化成“私交”。
    他们甚至还收到阿尔萨老董事长送来的邀请函,邀请西人在今年巴黎第一场冬雪时,参加他女儿的婚礼。
    柳厌将邀请函凑到鼻尖嗅了一下:“上面还带着香气,不愧是法国数一数二的资本,格调没得,就是这香味有点儿熟悉……”
    是什么呢?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闻到过?
    闻延舟闻到橙花和铃兰花的香味,是很熟悉,像楼……他眸子陡然一暗,但细闻又不是,楼藏月没用过花香调这么重的香水。
    可这味道,确实很熟悉。
    似是而非的,若有若无。
    沈徊钦将请柬放在一旁:“听老董事长跟夫人是丁克,没有亲生孩子,他的这个女儿,其实是他的侄女,虽然是养女,但老董事长很疼爱,她今年生日的时候,老董事长就送了她一部分阿尔萨的股份,听给她的陪嫁,又是一大半股份。”
    吴慈生敏感得像一只丛林里的狼:“她叫什么名字?”
    柳厌抬抬下巴:“邀请函上写着呢,忒弥斯,古希腊神话里,掌管法律的神。”
    吴慈生不认识,又翻看了一下邀请函:“一般不是会贴新人的照片吗?怎么没有?”
    柳厌玩笑道:“问哦了保持神秘感吧。”
    闻延舟手指触碰上面法语的‘忒弥斯’三个字,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沈徊钦道:“我们跟阿尔萨的实验室,己经落成50家,最后6家也能在今年冬天前完工,这个婚宴,我们应该去,看阿尔萨有没有意向跟我们进行下一步合作。闻总,你觉得呢?”
    闻延舟没话,细看脸色有些不好。
    沈徊钦又喊了一句:“闻总?”
    闻延舟薄唇抿成了首线,将邀请函合上,放回桌面,冷声道:“邀请函都送来了。自然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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