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你没被施法,为什么?”若说真有这回事,他应该是第一个被施法的人。
    陈裴山哈哈大笑。“相信你也发现了,国内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冯君恒是外来人,凭一己之力,如何将所有的人民都施法术予以控制?唯一的方法当然是趁着生病看诊时施法,而不被他施法的最好方法便是不要让他有机会下手。”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既然他有如此的权谋,掩饰都来不及了,怎可能轻易被发现?
    “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民都如此爱戴他,若非使用妖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阮斯凰听完他的话,宜觉的想笑,但她忍下来了。
    “这么说,你方才说的只是你的揣想.根本毫无根据?”
    “难道我说错了?”不,他不承认自己会猜测错误,
    阮斯凰终?:忍伎不住,“你知道人民为什么爱戴他吗?”她反问他。
    陈裴山摇摇头。
    “因为你一心只想控制人民的思想,而他却让人民有充分的思想自由,放宽严苛的律令,在律法之内做自己想做的事,生活自由又安定;两相比较之下,人民当然喜欢他胜于你。”
    陈裴山心中半信半疑。
    “人民真的就因为这样而对他死心塌地?”
    “这我就不清楚,也许你应该找几个百姓问一问,或许能找到答案也说不定。”
    陈裴山仍是半信半疑,他还是选择相信,也许是因为他对阮斯凰有好感,也或者是因为阮斯凰的话深具说服力。
    “不过我还是不放弃夺回国家主权的信念,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有机会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但前提是不能发生流血战争。”阮斯凰诚挚的说。
    “谢谢你。”防裴山握住她的手“希望你能了解,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过,但我希望自己统治自己的地方。”
    “我了解。”
    冯君恒回来了,而且带回来许多南半球特有的珠宝、香料,布匹,彷佛是为了弥补这些天来对阮斯凰的忽略。
    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物铺满床上,阮斯凰没有任何雀跃的心情,尽管这些东西她见都没见过。
    她从来都不在乎外在的物质,她需要的是一个两人世界,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没有权谋、没有恩怨,就只有两个人爱的世界。
    冯君恒看不到阮斯凰预期中兴奋的表情,以为她还在为他拒绝早日成婚之事而不高兴,他讨好的上前拥住她,拉她在床沿坐下。
    “这些礼物你不喜欢?”他随手拿起一个手镯戴在她手腕上。
    “喜欢。”她说这两个字时,脸上没有一点喜悦的表情。
    当她想到这些礼物有可能是陈芷蓉和他一同挑选的,甚至是陈芷蓉挑剩的,一股厌恶感便油然而生。于是,她冲动的拔下手腕上的镯子。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还是收起来的好。”她—古脑儿的将床上的东西往衣柜里塞,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表情。
    冯君恒看着她的举动皱眉。
    “你似乎很不喜欢我送的东西?”才七、八天没见面,他和阮斯凰之间似乎多了一条鸿沟。
    “我很喜欢。”
    他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他捺着性子。“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他希望这项邀约能使她消气。
    阮斯凰觉得此时的时机恰当,于是开始游说他放弃这个国家的统治权。
    “你想过吗于这样终日为种族问题奔波值得吗?把主权还给陈裴山,我们只做快乐的平民百姓,好不好?”
    “你见过陈裴山?”冯君恒提高音量。
    “对。他还误解你对百姓施法术,不过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我放弃这些日子来辛苦建立的成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他总觉得斯凰的态度变了。
    他不懂他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了斯凰,他宁愿在这里花下大把的心思,但此刻她却希望他放弃。
    他发现他越来越不懂她的心。
    难道他尽全力替这里的人民解决问题错了吗?他努力圆一个梦想,想在这里找—个未来错了吗?
    “就因为你改善了人民的生活方式,所以该把甜美的成果还给人家。”阮斯凰极力劝说。
    冯君恒一听,愤怒的抓住她的手。“我才几天不在,你就成了陈裴山的人马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你上了他的床?”
    阮斯凰忍不住放声大哭,为自己所受的委屈而哭,为他所给的羞辱而哭,她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哭得让冯君恒的心跟着一起碎了。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么的卑劣不堪。”她一脸受伤神色。
    他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他嫉妒她为陈裴山说情。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误会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我拥有的任何东西。”冯君恒面露愧色,连声道歉。
    阮斯凰深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乱糟糟的思绪。
    “有些事情表面上看来似乎得到的比失去多,但是,许多事输即是赢,失去也许比得到拥有更多,为什么你不试着放手?也许你会发现,卸下权力的双手,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许久,冯君恒才点头答应考虑她的提议。
    “谢谢!”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吗?”
    冯君恒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吻,让她含泪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
    “为什么你会相信我没有对这里的人民施法术?”冯君恒摆出严肃的面孔问道。
    “你会法术吗?”
    闻言,冯君恒又偷亲了她一下。“对我这么有信心?”
    阮斯凰的脸上流露出无限柔情,“如果你会那么做,我将是第一个会遭殃的人。”
    感动于她的信任,冯君恒将唇靠在她的脸上,在细致的脸宠上下摩挲。
    “你做什么?”阮斯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心慌意乱,他的鼻息不断呼出热气,扰得她几乎全身虚脱,一股燥热感袭向她的心湖。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呀!”他笑得贼兮兮的,趁她不留神时,将舌头探入她微启的口中,恣意品尝她唇齿间的芳香。
    阮斯凰一阵错愕后,才恍然明白他的意图。
    她攒起眉,试着推开他,但他霸道的将她囚禁在他的胸膛里,就像是非吃了她不可似的紧紧的吻住她。
    “唔……”阮斯凰反抗冯君恒的亲昵举止。
    “大概是陈芷蓉。”
    “她这是什么意思?”冯君恒的怒气未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陈芷蓉喜欢你。”阮斯凰带着醋意地道。
    “我只喜欢你。谁还理陈芷蓉喜欢谁。
    可,就在两人无法自拔时,敲门声忽然传来。
    冯君恒紧锁眉头。
    “去开门吧!”阮斯凰隐忍着,笑着催促他去开门。
    冯君恒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床,随意套了件衣裳,打开房门,瞪视站在门外的陈芷蓉。
    “有什么事?”他冷着脸。
    看箸那一副结实裸露的胸膛,陈芷蓉一肚子火,这原本都该是她的,阮斯凰凭什么侵占她的一切!
    “我得到消息,我哥哥可能会造反。”
    她与哥哥一直想抢回主权,谁知道哥哥不知道受了阮斯凰什么蛊惑,居然临阵脱逃的喊停!
    但是她绝对不放弃,因为她的目标是坐上国王的宝座。
    “怎么会这样?”
    只要一提到民心涣散,冯君恒就会着急万分,陈芷蓉用这条计策屡试不爽。
    “你现在最好跟我一起去见我哥。”她拉着他的手。
    “我穿一下衣服。”冯君恒转身想进房拿衣服。
    “来不及了,上次你留在我房里的那一套还在,将就着穿吧。”
    她急忙的拉着他走,不让他有机会向阮斯凰解释。
    躺在床上的阮斯凰全听见他们的对话。说什么只爱她一个,分明是谎言!
    他竟然在陈芷蓉的房里过夜……